静妃惶恐地坐在地上,不只是因为玉子衿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得罪不起她,任一个玉家人她也得罪不起!还因为她搞砸了玉寒对她的嘱托,要将玉子衿拖在这慈康宫两个时辰,如今却连一个时辰也不到!
失措之下,静妃仓皇跑去裕龙阁找玉寒,唯恐因此失宠。
听着脸颊红肿的女子一番哭诉,玉寒并没有丝毫怜惜,两指抬起静妃的下巴,他冰冷无情地看着静妃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这点事都办不好,朕要你有何用?”
静妃捂着脸颊哭道:“皇皇上,并非臣妾无能,崇溪长公主气势凌人,她还打了臣妾。”
“区区一个你,难道我玉家人还打不得了?”
瞪大双眼看着那双如冰的眸子,静妃一时哑口无言,这一刻彻底明白了在他眼中自己是何等卑微,难道这些时日的雨露温存都是假的吗?
下巴被猛地一下松开,静妃跌倒在地,她亲耳听着那双薄唇无情吐字道:“带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
“是!”
“皇上,皇上”静妃拼命挣扎着向玉寒讨饶,但弱女子哪敌得过两个侍卫的力道。今日她才明白,女子的万种风情根本就不被这冷血心肠的人看在眼中,可笑她还做着那宠冠后宫的梦!
沈杳持诏冷立,桀骜的双眸看着座上那个身临困境却云淡风轻的男子,“皇上有旨,中宁王接旨!”
原倚风静静煮茶,不卑不亢,“念。”
轻轻一字却有无形压力,沈杳捧着诏书的手有些僵硬,奈何玉寒登基时曾下诏准原倚风不跪听诏,虽所有人都知不过是个幌子,但此刻他还当真不能因为这个奈何他。也罢,左右也就只这一次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宁王原倚风勾结旧族,奉上无尊,意图谋反,朕念其恪让之功,从宽而理。与崇溪长公主婚约自即日起解除,公主归宫与尔再无瓜葛,今赐尔与三子毒酒一壶,留存完身。钦此。”
沈杳收起诏书递给原倚风,“中宁王,接旨吧。”
原倚风未接,静静倒茶饮茶,似乎已将此刻生死存亡置之度外。
沈杳咬牙将诏书甩在桌案,冲身后端着酒盏的侍卫一挥手,“中宁王,得罪了。”
清液渐渐注入酒杯,原倚风毫不侧目,待一抬头看到走进房中的清俊孩童,霎时变了脸色,“谁让你回来的?”
原景沐从容而来,小小年纪带着超越这个年龄的无畏与浩然,“孩儿既为原氏骨血、父王嫡脉,岂有冷眼看着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