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窝藏旧原谋逆的女儿吗?他会不顾及自己的脸面来治我的罪吗?他能不问我的意见把诸葛瑜音塞给我,我还不能自己做主纳如夫人纳侧妃了?”
玉泽再心思难测,也是个年轻气盛有脾气的,骨子里该有的狂妄不输世间任何一个男儿,他既然对这桩婚事不满,现在不反抗,以后也会反抗的,玉子衿也不想九弟憋得太厉害。况且他能这般重情,做姐姐的也为他高兴。
玉泽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他派我出使出云国,代他去重开与出云国往来之路,过不了几日我就要走了。”
东乾初立国,玉寒首要就要结好周边诸国,出云国虽远在万山群岭之外不足为惧,但原朝的旧账已经翻篇,能在这个时候为东乾寻一个睦邻也是好的。
如今出使各国代天子亲临,玉泽是数一不二的人选。
“出云国路途遥远,你这一去少说也要半年,南方气候湿热,你最受不得潮气,记得让随从打点好衣物用品,别落了什么不方便。”玉子衿不舍地理理他的发带,脸上露出欣慰一笑,当初缠着她说书的弟弟如今已经长成这般英俊男儿,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捕捉到那笑意中流出的泪光,玉泽边点头答应边心疼为她擦去。这半年他忙于政务巡走四处,刚远赴江北办事回来就要再远走万里,连母亲身前都来不及尽孝。他和六哥风光无限,是人人艳羡的天子亲弟,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权,实际的日子却不如表面那样好过,面对那人能做的唯有步步为营行事谨慎,可笑六哥一脑子粗神经却还不知道收殓。
“二姐,你不用挂牵我,以后记得好好保重自己,我若没有猜错,只怕对这中宁王府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听弟弟的话,”玉泽神情一重,“以后不要再违逆他,不要再像国宴那日去招惹他,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他如今再也不是玉家默默无闻的二公子,就算你不屑承认也要承认,他现在才是名正言顺的国之正主,是能掌握你我生杀大权的人!你反抗他丝毫无用,保住自己和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烈日的光晃过眼,半晌,玉子衿点头,“我明白,我会的。”
玉泽叹口气,天过正午,他对着玉子衿深深一拜,离开了中宁王府。
碧水青荷的莲湖旁,玉寒闲敲着棋盘上的棋子,身着紫色祥云出金龙的锦袍,冷峭中又带着倜傥风流,雍容华贵,“中宁王府如何了?”
一个侍卫胆战心惊上前,“属下无能,崇溪长公主这些时日与中宁王同食同寝,不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