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烬惊讶看那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自己寝室的暗道,第一次觉得其实他可能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对此,绯雨也茫然无知,莫说香魂院,就连皇宫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何时这里竟冒出了一条暗道?
“我可以走,但你可为你自己安排好出路?”连烬道。
原倚风浅笑,目光如斯坚定,“原倚风可以无能,但绝不会逃!”
“你咳咳咳。”连烬一阵气闷,“你怎么比他还冥顽不灵?”
玉子衿与原倚风并肩而立,看一眼那温润目光,对连烬道:“皇兄,原氏有愧于你,却不曾有愧于皇上,你可以恨,可以报复,可皇上的一切俱是源自原氏的赐予,一生富贵荣华皆是因生在原氏。父母生养尚且结草衔环,况且一生隆恩?”
含笑看着玉子衿,原倚风紧紧握住了她的掌心。
那双相扣的玉手在前,连烬怅然作罢。此刻的他自身难保,身后之事着实也无能为力,原倚风若想要离去未必没有那个能力,只是于他而言,责任与傲骨远远大过自由与生命。
翩翩公子,逍遥尘世上天何其不幸,竟选中了他
皇王递兴,人非一姓。
无论是连烬还是原倚风,无不都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不管统治者如何变更,这个天下也永远只属于万民,原氏也不过是历史长流中的短暂过客罢了,它的没落早已非人力可以挽回。除了原倚风,甚至于连同姓子孙如临川王原壁桓等人都承认了它的不可救治。不是没有人没有努力过,偏偏因为为之奉献才华青春甚至于生命的人太多了,如此也未曾使其有兴勃之势,才不得不让人相信它早已大限将至。
绯雨拢好包裹而来,将一只锦盒递到了宇文靖域掌中,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宇文靖域推辞道:“绯雨姑姑不可,你与宛韶女王同为先王外孙女,但相较于她,你才更有资格继承宛韶王位,只要你拿着月符返回宛韶将兵马控于掌中,自会得宛韶臣民拥立。”
绯雨摇摇头,“这些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他,你且收着吧,他日可能用得到。”
看绯雨坚持,宇文靖域只得将锦盒收下。
最后和三人道了别,绯雨与方颐带着几个亲信扶着连烬往密道里走去,困在深宫多年,他们终于可去过自己的生活,并不长久,有过,那就是好的。
密道的门渐渐合上,连烬深沉的目光与绯雨不舍的神情最终消失在眼前,惟有玉子衿紧握原倚风的双手,同他看着那道紧合的门。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