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刚进香魂院连烬的寝室就见到了无生趣的绯雨僵立不动,那般的麻木模样哪里还像那个永远都巧笑嫣然的清润女子,连烬只怕
床帏旁,原倚风容有忧伤,身披玉色的银龙出云披风清宁静坐,如斯荣华宛若朝霞之辉静留长空,望而生暖。见到玉子衿的来临,他露出一丝苦笑,“你怎么来了?”
看一眼床上半睡半醒的连烬,玉子衿陪坐在他身侧的方凳,“这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投毒?”
“公西锐赫。”不等原倚风回答,宇文靖域答道。
玉子衿不解,这二人无冤无仇,公西锐赫如何会痛下杀手?
宇文靖域看着恰巧醒来的连烬,拨开他的衣领只见一枚米粒大小的黑痣长在颈侧,
“怪不得这些时日他蛰伏显阳不动,原来竟是为了除去你,好掌握宛韶。”
宛韶为边陲小国,防御外敌来袭仅靠不足的兵力难是抵抗,故而历代统治者都极重制造精良兵器,犹善火药与暗器,其密不外传的独门暗器就有达一百余种,这类暗器通常都淬了毒。宛韶处西南边陲,多深山老林,生长有大片毒物,国人制毒技艺更是极高,在防御侵袭时作用极大。
而连烬便是被一种名为“颈针”的暗器所伤,所淬之毒乃是无尾草的汁液,针一入颈部血脉,剧毒瞬时侵入五脏六腑,这毒更是无色无味,只让人日觉乏力无感贪于昏睡,不会让人看出有何中毒现象,待得察觉自己身心不支时为时已晚。
连烬惨白着脸一笑,“区区宛韶掌握在手又能如何?也不过是给他这个丧家之犬一个安身之处罢了,只怕再给他十个宛韶他也不是你父亲的对手。倒难为他为了除掉我这个本就已经油尽灯枯之人,还赔上了这毒中至宝的无尾草。”
一阵猛咳带出一口血来,方颐与另一个近侍赶忙为连烬擦拭血迹,更换衣物。
绯雨双目涣散肢体如木,玉子衿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这般通透之人何事想不明白,只怕连烬早已是她心上生生植入血肉的一处所在,她多说无益。
握着自己左手的力道加深,玉子衿皱眉看脸色越变越差的原倚风,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此时方颐二人已为连烬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里衣,衣带未及系好,露出了大片胸膛,心口那一处莲花形的血色印记正好映入眼帘。
定定看了好久,玉子衿将惊疑的目光重新放到原倚风身上。
连烬的胸口怎么会有原氏子孙最是血脉尊崇的红莲印迹?
他是原氏皇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