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看来是万分可笑。
那个女子无论生死,在皇上眼中她们也永远只是妃妾,那凤座荣耀除她再无二人可享。
如玉子衿所想,后宫仅凭花贵人一人之力绝不可能有机会让那些刺客将大量火药运进宫中炸毁迎风阁。经连烬顺势彻查之下,牵扯出宫中多数或大或小的内侍、女官也涉案其中,他虽掌控内宫多年,原业在位时因有数年放权难免给吉南王钻了空子,将一些爪牙插入后宫,这一疏漏险些令玉子衿母子三人惨死迎风阁,连烬大怒,当即下令于理正司正庭当场杖杀了所有涉案人员。
执刑之日,连烬命所有后宫有品级的掌司局部内宫官员入理正司观刑,数百人同时被杖毙的场景血腥惊悚,凄厉惨叫响彻紫耀皇城的上空,那日流红横尸遍布理正司,酷刑威慑下多数女官吓得失声尖叫当场晕厥,不少内侍便溺当场,宫中侍者人人自危,心惊胆寒。
玉子衿蹙眉拉开侍奉她试穿新做冬衣的尚衣局女官所系的锦带,自顾打了个宽松的结,这一动作吓得刚失神的女官慌忙下跪请罪:“臣该死,皇后娘娘恕罪!”
玉子衿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这几日这种情景她已经见怪不怪,只赞送来的冬衣款式极好算是宽了这位年轻女官的心,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宫中侍奉女官多是官僚家族出身的弱质千金,哪看得了那日的血腥场景,当场昏的昏、病的病,后来就是告假的告假,有些家族地位高有脸面的甚至直接让父亲舍了老脸辞退了侍御职衔回家嫁人去了,今天尚衣局还能找出个有品级的年轻女官来凤藻宫送冬衣已是不错了。
“娘娘,您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枚鸽子血,皇上赏的吗?”纤儿收拾着换下来的衣物,拿起放在中衣内袋中的那枚别致血玉端详。
玉子衿才想起她那日拜了个义父,她边摸边观察着那鸽子血上细小雕刻的纹络,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来,原倚风正好午睡醒来走到外殿,想他游历四海博学多识定是识得这物,便将那日遇见那老人和拜为义父之事一一道来,末了问道:“你可认识这东西?可知道那个老人家是谁?”
原倚风拿起鸽子血半举正对上梨花木碧纱窗外射进殿来的旭日阳光,正中可见朱色晶莹的玉心是颜色更红更深的血珠一点,如琥珀于玉心静静沉睡。再然后那玉逐渐变了颜色,从红变淡,渐渐为紫,指尖一移,随着阳光强弱的不同变幻出橙黄蓝绿不同的颜色来,至最强处,竟成水晶一点,透明得可映观七彩霓光世界。
那表面的纹络在色彩变化中也渐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