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盈门,锦铺绵延,玉辔红缨贵公临门,珠钿翠盖仕女如织,高灯彩结的宁襄王府终于在五月初六这日迎来了玉亓的大婚。
这几年玉亓常驻边关,战功赫赫,大婚当日,原倚风亲旨诏封其为一等照威将军,赐开府仪同三司,还特准玉子衿回府主婚。
朱门映柳下,清台芳榭处,临水高楼的喜房中,看着一身大红礼服贵气逼人的不凡男儿,玉子衿说不出的喜悦,想要伸手拍拍玉亓的头顶,才想起弟弟已长成成年男儿,自己如今才不过到他的肩头高,只得讪笑着收回手,“六弟今日可是要成婚的人了,今后可不许再调皮捣蛋,记得要和苏醴夫妻和睦,恩爱敬重。”
玉亓难得一次乖乖听话,“二姐放心,弟弟如今已然是大人了,绝不会再叫父母与哥哥姐姐多操心的。”
听了这话,玉子衿与明清徽和玉皓洁掩唇而笑,对于这话的真假她们不敢言明,但看玉亓的温顺态度是十分满意的。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竟窝在屋里跟母亲和姐姐说话,外面的宾客不需要你招待?”玉泽没好气地从屋外而来,少年眼中的锐利精光令人莫敢轻视,好在容泽出众的长相将那份精明暖化了不少,不至于让人过分生畏。
玉亓白白眼,“有八方应手处事老成的九公子在,哪里还用得着我?家里来人你几时见我出来招待过人了。”
“得得得,就你潇洒自在,就你不拘世俗,是我多事爱操心了,还吃饱了撑的在这里跑前跑后。”
“我说你多事了吗?兄长大婚,弟弟不该操心吗?”
“你哪里像兄长了?”
“不像我也是!”
兄弟俩斗着嘴往礼堂走去,听得明清徽一阵抚额,“我这是生了两个什么孽障,都那么大了还这般的胡闹!还有最小的,读书读成了魔怔,连母亲都忘了,哥哥成亲竟不归家,真叫人头疼。”
玉皓洁揽着母亲一臂,笑道:“六弟、九弟自小就这般性子,五个儿子若都像大哥那般爽利,二弟那般稳重,那母亲岂非太让人妒忌,过得也太过无趣?”
“是啊,姐姐说得对,”玉子衿挎过母亲另一臂,“况且小弟一心向学,哪有把母亲忘了?他最孝敬的可就是母亲了。”
两个美丽的女儿一左一右傍着自己,明清徽顿时感觉从里暖到了外,再看一眼屋外斗嘴不够已然动起了手的两个儿子,不由感叹:还是生女儿好。眼看吉时将至,就任由两个女儿搀扶着去了礼堂。
玉氏双姝并倾城,冠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