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铮扶着玉子衿进了花厅,看她因为怀孕日日进补而愈发红润明媚的脸庞,正心痒的想捏捏,一抬头正见霍衍庭进门,瞬间一改神色道:“叫你忙的事忙完了?怎的这时候过来?”忒没眼力见儿了!
自己醉死温柔乡,却叫他在外面累死累活——霍衍庭懒得理他,自顾沏茶自饮,“子衿,你可问过她了?”
玉子衿慢步走到霍衍庭桌对面坐下,笑道:“问过了,不过佩月姐姐还没有给我答复,想着过些时日她就会给我消息了,衍庭哥哥你就等着喝义子敬的茶吧!”
对于欧阳佩月的态度霍衍庭未置可否,信手从袖中抽出几封纸扎正要向宇文铮报备互市事宜,他的目光突然就停顿了。
玉子衿正理着臂弯披帛,纤手皓腕上一对青玉雕花玉镯质地不凡婉约淡雅,感觉到霍衍庭的目光,她怔怔抬头,“衍庭哥哥,怎么了?”
宇文铮托腮打趣:“他估计是看上你的镯子了,君子成人之美,这么着吧,三千金,卖你!”
“不要!”玉子衿假装心疼地护住手腕,嗔视宇文铮,“你这个财迷!这是佩月姐姐送我的,才不卖!”
这话说完,霍衍庭的脸色风云变幻。
察觉出不对,玉子衿和宇文铮不再开玩笑,摘下一只镯子反复看了几眼,玉子衿问霍衍庭:“衍庭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霍衍庭笑了,那笑冷如寒冰,甚至还笑出了声。
怪不得见到若凌那丫头他会觉得那么眼熟,怪不得他明明不曾告诉过她名字,她却知道他就是霍衍庭,怪不得她总能在关键时刻躲避过他。
他一把拿过玉子衿手上的玉镯双目如火定看,手上力道几近将那青玉捏成粉末。
欧阳佩月?
女人,你骗得我好苦!
宇文铮看着他的变化,心中悠转,拿起书桌上的纸笔递与玉子衿,“画出欧阳佩月的小像。”
玉子衿倏然睁目,联想到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立刻动起笔来。
眉目流转,妩媚天成。
霍衍庭只看了那画像一眼就狠狠攥在了手中,脸色糟糕自不必说,看他的反应玉子衿与宇文铮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没等他们开口霍衍庭已经怒气冲冲跨向了门外。
他要去找那个女人,找她问清楚,偷了他的种还敢躲着不见他,当他是猴子耍着玩儿的吗?
宇文鹏举正引着一人进门来,冷不防与龙行虎步的霍衍庭装了个满怀,他一肚子怒火正没处发,刚要怒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