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了三震。
“皇天后土在上,今日我玉子衿愿与赫连将军结为异姓兄妹,日后祸福相依,肝胆相照,死生不悖,若违此誓,祖宗不佑,天地不容!”玉子衿指天誓日朗朗而道,话毕转向赫连熊熊,“义兄,该你了。”
“哦,我......”赫连熊熊笨拙地学着玉子衿抬手指天,奈何肚子里毫无半点文墨,刚玉子衿说的词他是一个都不会,一个没记住,支吾老久后,一闭眼一深吸,声意洪亮开口:“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啊!”
“吱吱!”——是背后须擒风和蒙成放牙齿打颤的声音。
赫连熊熊回头甩他俩一记眼刀,“一边呆着去!”继续正色道:“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啊!一如俺老熊熊熊燃烧的心,苍天大地,愿你保佑俺老熊与妹妹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有女人一起......额,有富贵一起享,说了不算,俺老熊愿遭雷劈!”
一番慷慨激昂后,身后的须擒风与蒙成放早已忍不住放声而笑,玉子衿只能艰难地忍着与赫连熊熊俯身朝拜天地。
光灯吐辉,华幔长舒,芙蓉帐下一场巫山云雨,宇文铮展开健硕的手臂搂着娇弱无骨的枕边人,布满厚茧的手掌摸索着她光洁的玉背,“听说今日你和熊熊结拜了?”
“嗯,结拜了。”玉子衿侧身躺在宇文铮怀中,乌发尽垂,醉面轻酡,带着三分清丽,七分妩媚,手指正轻轻划着宇文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昨日熄了灯,她并没有看到,原来那伟岸英挺的身姿下,竟是这般的伤痕累累。细细数来,只上身大大小小的伤疤就有三十多道,幸好都已经结了疤,有些甚至痕迹也淡了,在他古铜色且坚实有型的身材上看起来并不狰狞。只是那条条道道看在眼里却是十分心疼,十二岁就执剑从戎,这些年他当真是九死一生的。
葱指移上胸口,那深深的一个疤离心口不过一寸,她永远忘不了那一长矛的狠厉,“痛吗?”
大掌包裹住那只小手,宇文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痛!”他那时的感觉除了痛快就是痛快,岂会感觉到痛?
这么深的疤怎么会不痛呢?阿铮,莫不是当时的你已经痛到麻木了?
反抱住宇文铮精壮合体的腰身,玉子衿吐气如兰:“阿铮,公西越是病死的还是你......”
宇文铮的表情透着狠厉,似笑非笑道:“你猜。”
迷茫地摇摇头,她只知道外界传闻是公西越一箭穿心最终病死了,而那个始作俑者公西锐赫至今了无踪影,甚至于公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