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条理,欣荣热闹起来。
被遣来贴身伺候玉子衿的两个侍女一个叫芳草,一个叫萋萋,芳草萋萋正是十七八的年纪,与连翘差不多大,俱是秀姿灵巧,进退得宜,受过很好调教。听芳草、萋萋与宇文鹏举一样同唤宇文铮“四爷”,玉子衿便知这二人应同是宇文铮家的家生子。还有四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也是出自宇文家,不过进府时间晚些,是年前才采买了入府调教的,负责做些杂使活计。
宇文铮军法治府,英成王府中除了士兵就是小厮,仅有的女仆也只是一些粗使浣衣的婆子,这几个侍女都是刚从乐川家中接来。
命连翘打赏了下人,玉子衿笑问芳草、萋萋:“你们是从小就服侍四爷的吗?”
芳草摇摇头,恭敬回道:“回夫人,奴婢先前是大小姐房里的,萋萋是太夫人房里的,宇文家家规严明,十岁以上男丁,未成婚前身边不留侍女侍奉,奴婢二人和修竹等人是前些日子才被四爷从乐川召唤而来。”
听了芳草的话,玉子衿点头饮茶,知这丫头以为她多了心思,将她二人想成了通房、侍妾之说,也没多作解释,与二人继续闲聊着。
素意幽栖,风月溶溶,横波湖春眼潺潺在夜色中闪着明亮涟漪。
四周寂静里,有一灯如豆,美人清恬,长长的黑发散落香肩,就着昏黄灯光拨动着掌中书页。
已近三更的天,夜归的人才推门而入,“吱呀”一声,伴着推门声还有春季午夜的清风徐徐,稍带的寒意袭清了桌边人混沌的头脑。
烛影下,宇文铮伸手抚着桌边人的玉颜,沈腰潘鬓的英姿在一灯照耀下投下高大身影,吐气带着桃花酿的酒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覆上紧贴自己面容的手,他身带寒意,手却是热的,“我在等你。”
明眸含情,荔肉新颜,灯下美人如玉,只消轻轻一句就击溃了他所有理智。
月半明时,风未静时,漆黑中仅存的如豆青灯灭去,光亮消失处,传来低低的粗喘、淡淡的娇吟,这一夜终是旖旎而过。
日暖风轻近午天,草长莺飞,柳媚花明,绿水绕古亭,横波园的景致是格外好的。
整个西原大权在握,宇文铮白日是很难得闲的,玉子衿只能一个人在六角耸立的颂亭中,左右手对弈,独自手谈打发时间。
黑白相杀半局之后,玉子衿左手执黑子怔怔愣神。早上一觉醒来,身边人就已经离去了,温热尚在的床榻上面仍有独属于他淡淡的清泉气息。面色微红,他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