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年匆匆,苍白流水,晨暮辗转转眼就到了长和七年的金秋,玉天大婚后一道圣旨临门宁襄王府。
册玉王长女玉氏皓洁为后。
只因春日宴,玉皓洁一舞倾城入了原业的眼,舞是玉策一时兴起提起助兴的,说是一时兴起,别人信,玉皓洁不信,明清徽不信,玉子衿也是不信的。
所以,一个含泪母仪天下,两个无奈梳理红妆。
玉子衿一直都记得那日玉皓洁与那个俊美少年的相别,至此,与君相决绝,此生不相干。
这一入宫门,他们是后与臣,是嫂与叔,再不会有多余的交集,而那一段情也不过成了浮名权势下的踏石。
长女入宫为后,玉策手中权柄日重,与侯南康的矛盾也一触即发,帝后大婚的彩锦红幔尚未摘下,一场腥风血雨已经酝酿而发。
长和七年夏,在京为质的侯恪纯忽有一日人间蒸发,看着空荡荡的府邸玉策一腔怒火还未发,烈马急报已经接连来至跟前。
“报!侯南康集结十万大军北上回阳关,三日前已至虞城!”
“报!虞城昨日失守,主将于烈弃城而逃!”
“报!侯南康连克数城,回阳关岌岌可危!”
......
山雨欲来,黑云压城,玉策当即集结数万大军连夜南下,一场恶战迅速拉开帷幕。
夕照绣楼,掩映枫林,落叶簌簌,如血如火。
含苞待放已露倾城的少女轻拈针线望着那片片红叶落下枝头,叶叶飘零林间作舞,淡淡愁肠似也随其飞摇而去,那绣了一半的桃英曼柳,纵是生机盎然,也染轻霜冷寒。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侍女纤儿急匆匆跑上绣楼,“郡主,奴婢刚听人说侯南康驻扎在庆元的十万精锐大军绕道濛雪山北上,已经跨过沽河直逼上京来了!”
“什么?”玉子衿闻言色变,即从雕花木椅上站起急匆匆往前院而去。
战事突起,玉策亲率三万长从卫和五万禁军南下而去,又接连征调安州、连渡大营兵马支援,上京仅剩下五万禁军和两万驻京长从卫,等玉策回兵来救亦或是派人前往江北大营调兵支援都需近十日光景,如今侯南康的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七万对十万,待援军赶到上京只怕是早已城破了。
战报传来,整个宁襄王府已经乱作一团,玉子衿赶到前厅的时候,中郎将端纪正向明清徽汇报军情。
“王妃,李帅已经带兵一万出仟原阻击敌军,末将只恐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