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沾了沾嘴唇。
想起昨夜他那么发泄地打拳,也不知道回去有没有吃点东西,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大半夜过来在车里睡了半天。
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只觉得眼前这个生了病了无生机的裴少北成了一个孩子,一个需要温暖,需要陪伴,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自己妥协。我柔声说道,“一会带你去医院打针,打了针之后回家休息。事务所的事情,先不要管了好不好?”
裴少北摇了摇头,我气得瞪眼,却听他又道,“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很闷!”
我无语至极,随即提议,“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妈可以照顾你!”
“不要,会把感冒传染给孩子!”裴少北再次摇头,我对他束手无措,“那你说怎么办吧?”
“你跟我回家,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呆着!”裴少北的眼神无光,几乎睁不开。我心里着急,用凉水瓶子替他降温,可是身上的温度却依旧炙热滚烫。
许坤总算是赶了过来,惹得满头大汗,却也来不及休息,而是急急问道,“我师父怎么样了?”
“不知道,你快帮我把他抬到后面,你开车带我们去医院!”我急的红了眼眶,因为这个时候的裴少北已经没了什么意识,在我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
许坤二话不说,转身背起裴少北,他那么个小个子,背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裴少北异常吃力却又咬牙死命坚持,“去开门!”
我心中感动,赶紧下车开门。自己坐进后座从里面帮着许坤将人搬进来,许坤抹了下头上的汗,坐上驾驶座快速发动车子朝医院走去。
“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我昨晚接他回家的时候就是喝了些酒,出了些汗,师父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却从来没有病过,他昨晚又去干什么了?”许坤忍不住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今天早晨过来找我的时候,开了天窗吧!”
“大冬天的开着天窗,师父还真是不一般的奇葩!”许坤无语地回了句,再不说话,将车子开的飞快。中间裴少北的手机响了一次,我让许坤看看是谁,他告诉我是事务所的律师,我让他跟对方说一下情况,并吩咐不是太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许坤很快应付过去,面色却并不好看,忍了半天还是骂道,“这个袁绍太他妈阴险了,故意拿你刺激师父,他明知道开庭就在这几天!每次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早晚遭天谴被雷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