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渴望看见别人同样的不幸,或者比自己更不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内心的那种不甘压抑。世间从来没有真正善良的人,所有的同情怜悯都是因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之下的那种俯视,所有嫉妒不甘疯狂,又都是那些低贱到尘埃之中的人,最后的盛宴。
谁也没有立场和理由去嘲讽别人,因为你就是这个红尘之中,小小的沙粒,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可悲,一样的可怜。
我走出很远,眼泪才抑制不住流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裴少北的还是我自己。我只是觉得委屈,觉得悲凉,觉得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被人误解。我甚至动摇了要继续追回裴少北的念头,甚至开始觉得,我一个人守着顾晓也并不觉得辛苦难熬。
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许坤的电话,他告诉我,已经都安排好,让我明天一早拿着简历去裴少北的事务所应聘。
许坤的声音带着兴奋,似乎已经预示到我被录取,并且和裴少北成了欢喜冤家。我笑的苦涩,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打击他。
“许坤,我,我可能不能去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裴少北甩给我的那些话全都告诉了许坤,有种倒垃圾的感觉,又似乎在自己失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寻找一点助力。
许坤却并没有如我所愿地给我劝解或者鼓励,而是很干脆的问了我一个问题,“顾晚,你来还是不来,给我个准信,应聘的人和想勾搭裴少北的人排着队那,你不去,我就把机会给别人!”
我真想破口大骂,这一对师徒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不成都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我气呼呼地想直接把电话挂了,最后还是很没出息地回了句,“我去!”
许坤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意味不明,等我想解释反驳几句,他却直接挂了电话。我那口气堵在心口却是想发也没处发了,顿觉自己很傻很白痴,却又妥协的那么快一点原则都没有。
我自我腹诽吐槽着,却还是乖乖回家准备应聘资料。母亲得知我要去裴少北的事务所应聘,开心的好像要准备嫁女儿似的。我看着她忙前忙后地给我挑衣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妈,咱能不上赶着去招惹人家吗?说不定人家还不稀罕那!”
母亲对我的抱怨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跟顾晓说着话,“晓晓,你看看妈妈是穿这件好,还是那件好,妈妈要去把爸爸接回来了,晓晓开心吗?”
顾晓还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听见母亲跟他唠叨,却是下意识地重复着,“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