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这场闹剧冲淡了裴少北那些话带给我的冲击,我心里并不觉得,裴少北真的会如他所说的,再也不出现在我和顾晓身边。
这种自信并不是源自于对裴少北感情的笃定,而是因为,自从我回到这座城市,裴少北就一直对我纠缠不清,我打心里觉得,裴少北是放不下我的,虽然不确定这个感情能有多少,可是再加上一个顾晓,这个分量足以让我认定,裴少北不会走远。
从那一次一起吃饭,整整两个周的时间,裴少北真的没有出现,甚至是小区门口也没有再来,我时常带着顾晓去小区溜达,刻意在门口转上几圈都没有再看见他。第一个周,我还能将他不出现归结在大家族春节应酬多,可是我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他接新案子的报道了,为什么他依旧没有出现?
我心里开始惶恐,觉得他那次跟我说的话似乎是认真的。母亲对此倒没什么太大反应,一来她没有听到那些话,二来她因为过春节加上对父亲的想念,感冒了一场,身体刚刚好,还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考虑这些。她不问,我也找不到人诉说,一个人逼得几乎快疯了。
接连两天,我的授课被学生反馈说有些乱。
我心生警惕,怎么能让裴少北影响自己到这个程度。我越害怕,心里越紧张,越紧张,备课就越乱。
为了不耽误授课计划,我决定改变方针,从家里走出去。
之前因为学生的听力不好,所以我帮他联系了一个外教机构,本来定的一周一次,不过现在我的情绪实在不宜在室内进行授课,还不如提前将这一部分拿出来,在某种氛围里,让学生磨炼听力,也让自己把心里的那些浮躁消除。
外教机构开设的一周的户外交流活动,我带着学生参与其中,鼓励他真正和外国人交流,学生受益匪浅,对我也不再质疑担忧。外国人很热情,你在这样的氛围里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我被拉着说了好些话,心里的那些焦虑也渐渐被压了下去。
过了十五,学生开课,授课时间就要调到晚上,在这之前,我们一起参加了最后一场户外交流活动,一直延长了到下午四点多钟。我告别了自己的学生,打算坐车回家,又收到了兼职工作室的电话,说有一个外商急需翻译,问我做不做,时间就是今天晚上七点到九点。
我本来想拒绝,又扛不住对方的游说,想了想对方一直很照顾我的时间,这一次这么着急,自己再推辞显得有些不近人情,随即便答应下来。
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晚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