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顾晚!”
我身体一僵,下意识地以为她要反悔,本能地就想去拿手机打电话,可是手指刚碰到包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的误区。既然留我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么再叫住我,便不可能是反悔。
我转身看向董梅,见她依旧坐在沙发上,顶着那张诡异可笑的脸,一双眼睛灼灼地望着我,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恨意。“你不用觉得骄傲,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和我,没有任何差别!”
我心里越发觉得好笑,想出声反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随即笑了笑没有回答,手里攥着包,推门而出。
“顾晚,裴少北在他的名声和你的生命之间选择了前者,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董梅在我身后又喊了一句,我脚步一顿,却觉得有必要为这个问题做个解释。我转身看着董梅,在那样奢华宽敞的别墅内,她小小的身体隐没在沙发里,看上去异常可怜,却也异常可悲。
“你想我说什么?和你一样,对人生,对自己,对家庭全是抱怨吗?我不认为,裴少北选择放弃我有什么错。他有他的坚持,我有我的原则,和爱情没有关系!”
我说的极为平静,语气清脆,和那样沙哑疲倦的董梅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心里异常舒畅,觉得在这样一场无声的战役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我看着董梅呆愣的表情,看着那毫无温度的别墅,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并不算糟糕。
我再无任何逗留的理由,脚步轻松地出了门,门口立着两个保镖,神色异常地看了我一眼,我认得其中一个,就是昨天从车里突然拉我的那个男人。
我走过去又回过身来,抬头望着他,笑的异常无辜。
我说:“请问,这附近有公交车吗?”
我看着那个男人脸色变了又变,心里那个舒服。我就是想告诉他,我认得他,告不告他都在于我,这种掌控别人人生的感觉,让我无比的舒爽,恨不能对着天空大叫几声,来表达我的亢奋和得意。
当然,我绝不会在人前这么做。我要端着,保持着一种睿智冷静的姿态,给他们一种你根本就对我无可奈何的感觉。这种反击,比上去打他们几巴掌都来得舒服。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我竟不知道,董梅的别墅离市区那么远,昨天过来的时候一直紧张着生命安全,竟然也没有在意,如今自己走了一遭才发现险些迷了路。如果真是那样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父母的服装店。昨天突然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