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好奇使你迫切的寻找蛛丝马迹,希望找到真相。而一旦真相和你欲知的不同,甚至会造成更坏的结果的时候,人就会本能地抵触这种真相,以保全自己现有的状态。
这是一种懦弱逃避,也是一种自我规避。
有的时候我觉得,人越活越成了一只蜗牛,明知道那后背上的壳太重,却因为那份安定温暖而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得丢弃。我倒是很希望自己能活成一直寄居蟹,一个壳不合适,就找另外一个,简单随性,自由。
我坐在床边,许久许久,却没有太过难受的举动,哭吗?没有,眼眶甚至干涩的连湿润都做不到。我将洗好的被罩晾晒好,叠上被子,关门回了家。
临近中午的时候,母亲来了,带着水果和一些我平素爱出的补品,我简单做了饭菜,陪着她吃了一顿饭。
母亲从进了家门就一直不提裴少北也不提父亲的病,至少询问我日常生活怎么样,孕吐会不会厉害。
我因为那件老居民区引起的情绪波动而没有太大的兴致,不过总归也不是小孩子,并没有引起母亲的怀疑。
母亲又和我说了会儿闲话,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有事情,便提起精神问了句,“妈,你找我是不是有事?爸爸的病又不好了?没事,准备做手术的话,钱你不用担心!”
母亲摇了摇头,似有为难,我突然又想起什么,脸上带了怒火,“是不是又是对面的那个李婶去咱家嚼舌根子了?这种人怎么就那么讨厌!”
我的火气冒了上来,也不知道源头究竟是因为裴少北还是因为李婶,总之,我就好像一只瞬间炸毛的兽一般,叫嚣着,恨不得像个泼妇一样冲进李婶的家中,将人大骂一顿。
母亲见我这样,立刻伸手拽我,气得跺脚:“晚晚,你小心点儿,怀着身孕那,怎么就这么蹦起来了。你这幸亏是还带着腰伤那,要不然你这一下子都能窜到房顶上去了!”
“你别管我怀没怀孕,你就是,李婶这样做是不是过分!妈,我知道你脾气好,可是这事儿,你不能忍着,要不然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
母亲拉我坐下,这才劝道,“唉,这事李婶做的的确过分,我昨天就说她了。只不过,唉!”
母亲欲言又止,我看着越发烦闷,“妈,到底怎么了,你直接说吧!难不成李婶还瞒着咱们直接去找林东了?哼,这样更好,他们爱怎么掺和就怎么掺和,咱们都不管!”
“晚晚,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你爸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