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态度处理,你让我感觉不到,你身上的人情味。好像所有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状态,你都能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用最干脆的方式去解决,可是裴少北,那个是我爸妈!不是任何在街上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裴少北死死地看着我,拧起的眉心始终没有松开,他听我说完,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冷笑,“顾晚,我并没有觉得这样有错!法律本来就是建立在民心之上,如果每个人,做每件事都要经历感性的干扰,那么法律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是,那的确是你的父母,可是,在这件事中,仍旧是受害者,是被诋毁的受害者。依照法律找回应有的公平,有什么不对吗?”
“公平!”我顿感无力,我无法说服裴少北在这种冷硬的观念下所谓的公平公正,我使力挣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楼栋。
父母居住的房子是那种没有电梯的老师居民楼,阴暗陈旧的楼梯口如同一个长着大嘴的恶毒怪兽,等着将所有光明和希望侵蚀。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无比渴望着,躲进这黑暗之中,将那些心疼和无奈一并隐藏起来。
我承认我很懦弱,不愿意再继续纠缠怕我和裴少北之间的嫌隙更深更重。
我在一楼的转角口借着昏暗的灯光往下看,却只能看到裴少北转身离开的背影,似乎不带任何留恋。
我一直都知道,裴少北的冷静和职业病贯彻到他的整个生活之中。
以前我觉得,任何琐事,无论大小在他眼里都是如尘埃一样,根本不足为惧。就比如张嘉嘉的控告,就比如和林东那样奇葩糟糕的婚姻,可是此刻,我却心生冷意。
我清晰的看到了,裴少北的冷静不仅仅是对待案情,而是对待每一件事。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一起,是不是也是裴少北综合分析了很多种因素之后觉得我最合适。而这种合适,并不关乎情感,而是如同在他手里的案子一样,利弊权衡之间的最优选择。
我想起与裴梓乐合影的那个小保姆,与自己那么相似的一个人。
我不相信裴少北会在看见我的时候没有察觉到我们的相似,而这种相似,在彼此接触中又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安抚裴梓乐的一个棋子吗?
与裴少北过往的种种如电影回放一般,在我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着。等我走到见门口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慌乱地抹了抹脸,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半掩的卧室里,我看到父亲躺在床上,弓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