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抚了母亲的情绪,我自己回到卧室,拿着手机呆呆出神。如果母亲知道,学校里已经闹翻了,而且还连累了裴少北的弟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般,坦然地去催促和我裴少北确定关系。
我兀自苦笑。
并不是身在局中看不透彻,而是无论是在局内还是在局外,我还有我父母都能清晰地看到我和裴少北的差距,自欺欺人,并没有任何作用。
手指停在裴少北的名字上,还是当初离婚的时候存下的,一直也没有改。
上面写着,裴律师!
记得有一次,裴少北那我的手机打电话,不小心翻到了这个名字,然后很不爽地问我,为什么写的这么生分。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我当时敷衍过去,已经不记得说了什么。可是,内心里,却还是将他摒弃在外的。就好像一出戏,你觉得你入戏了,心里却很清楚,入戏的只是你的外表,那种既定的结局,让你根本不可能付出全部的真心。
我怕!是的,很怕!
可我更加不舍得,不舍得这看似幸福的存在,更不愿将自己再置身于孤独疯狂之中。
犹豫良久,我还是拨通了手里的电话,那端响了许久才被接起,瞬间传来嘈杂的声音,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喂!”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没有多余的问话。
我一下子就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没有人主动挂电话。这是外面响起母亲的声音,“晚晚,问问少北是吃面条还是吃小饼!”
“噢!”我应了一声,似乎找到了话题,将母亲的问话一字不落地传达过去,便又陷入沉默。
终究还是裴少北打破了僵局,他的声音有些挫败,像极了以前我不喜欢他纠缠的时候故意矫情惹他生厌时候的语气,他说,“顾晚,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这么口是心非!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好吗?”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过了一会,电话那端又传来裴少北的叹息声,“我一会回去!”
我在裴少北挂电话的瞬间说了句,“我等你!”
话音一落,就响起了嘟嘟的盲音,也不知道那句话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我有些纠结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才发现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自己还穿着那件肥大的家居服,甚至连头发都没梳。
计算着裴少北事务所到这里的距离,我立刻飞奔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看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