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大约十二点了,我婉拒了男同事的相送,一个人钻进了出租车里。
喝的那么醉,我竟然还能想到自己没带钥匙无家可归,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露宿街头的狼狈。
人,真是虚伪的动物。
我吃吃笑着,打着酒嗝,司机似乎很害怕我吐到他车上,在我思考着要去哪里落脚的时候,他已经按照同事提供的地址飞速将我送了回来。
我扶着墙站在小区门口干呕,小区保安拿着手电筒照过来,刺的我眼睛生疼。
“这不是顾老师吗?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谁,谁说我不回家!”我大着舌头恶狠狠地瞪着保安的脸,摇摇晃晃着走进大门,“我怎么会不回家,我有家的,我,我有家的!”
我说的语无伦次,对方也不可能和一个醉鬼过多纠缠,嘟囔了几句喊着让我小心脚下就回了保安室。
电梯的上行让我的胃再次翻腾起来,一出电梯门我就捂着嘴干呕起来,刚刚在小区外吐了个干净这一会儿再吐,却只剩下胃在扭曲难受,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我摊坐在地上死命拍着门,我喊着,“开门,开门!”仿佛里面还有人一般。
我记得我没带钥匙,我记得我离婚了家里没人,可是面前门却开了。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看着蹲在我面前一身灰色家居服的男人,咧开嘴笑了起来,“裴少北,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被裴少北拎起来扔进了浴室,我坐在浴缸里呆呆看着裴少北进进出出,拿来干净的毛巾和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袍,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地关上了门。
浴室里很静,静的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
顿了很久,我乖乖地脱了衣服打开了花洒,水温正好,将我混沌的脑袋浇醒过来。
我默默地洗了澡,拿了裴少北准备好的毛巾,踏出浴缸,却高估了被酒精吞噬过的脑袋。
脚刚沾地就被一阵眩晕折磨的我狠狠趴在了地上,摔得我整个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
浴室的门在这时“呼啦”一下被人从外面拉开,我和裴少北四目相对,紧接着我响起尖锐的叫声,却瞬间被裴少北一个箭步过来死死捂住了嘴。
“大半夜的你再叫会被人告扰民的!”裴少北的声音低沉暗哑,形状美好的嘴唇离我只有巴掌远的距离,呼出的气息柔柔打在我的脸上。
裴少北想起身帮我把浴袍拉过来,我却看着那张脸准备离我而去,被人蛊惑一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