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呐喊:就这样吧。
是的,就这样吧,好聚好散,就这样吧。
可激情过后,背转身来,枕边湿润的那一大块儿,还是将她的假装出卖,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始终让她咬紧了牙关,不肯再多问一句,身后偶尔会响起沉重的呼吸和翻身,但她始终背对着,不敢转过去。
原本自己的计划都没得到实现,父母的阻挡让她不得不暂时的放弃,可转眼间,楚臻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得彻彻底底,这种落差,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悬浮在半空中,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
这一夜,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和煎熬。
事情转变得又快又绝,经过了一天的收拾,隔天后,她就去了西区的住所,两室一厅的房子,精装修,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虽不大,但色泽和格调上,都是她比较倾向的风格,坐北朝南,虽偏离了市区些,但环境十分的舒适。
过来的时候,请的保姆已经在家里打扫,除了保姆的职责外,基本算是照顾她们娘俩儿的一日三餐,价值也是不菲。
钱阿姨,四十来岁,和颜善目,说话轻声细语,第一印象很不错,孩子放在她手中的时候,专注的神情和小心翼翼,让她的心轻松了一些。
是楚臻送她过来的,装了一车的东西,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遍才搬完,完事儿的时候,苏忘忧习惯性的递上一杯水,问了句:“去洗个澡,等会吃饭了。”
楚臻的怔楞让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也觉得尴尬得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不是在闹别扭,而已经等同于离婚了。
“嗯......早点回去吧。”慌张的立刻改口。
“嗯。”楚臻接过水,临走不忘嘱咐:“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窗都关好,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但凡有一丝丝的暖意,都足以让她浮想联翩,打断自己的春秋大梦,连连的催促:“行了,快走吧,天都黑了。”但声音是十分柔和的,内心里也担心太晚开车会不安全。
这是他们之间难得的和睦相处的对话,她看出来楚臻的犹豫,也知道自己会被继续下去的柔情似水给融化,所以在这之前,只能下了逐客令。
他们俩人之间,似乎注定存在着某种无法逾越的沟壑,也许这种沟壑从一开始就有,只是当时的冲动而把它忽略了罢。
楚臻走了,保姆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的端了上来,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比她的手艺不知道强多少倍,亏得之前楚臻还老夸她下得了厨房入得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