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瓣莲花贴在他胸膛。
“你今日,似乎用了别的香。”君无脱口而出。
“不过是蛊毒又发作了。”每每发作之时,蛊虫就会分泌出一种特别的物质,从而产生特别的香气。
“还是找不到解蛊的方法么?”君无轻轻揉着太阳穴,似是头疼。
江月语气寻常:“人死灯灭,方不复矣。”
“何出此言?”
他淡淡笑道:“解或不解,于我亦有何分别?”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本以为找到了解蛊之法,不料却是成蛊之术。蛊之要害,不在伤身,而在诛心。成蛊之后,蛊虫化血,四肢百骸,皆受其威。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君无倒吸一口冷气:“雪姬竟如此恨你?”
“阿雪之恨,我始才明白。”他语气依旧如常,“忘川河边,我本以为青儿已魂飞魄散,蛊虫之毒,销魂蚀骨,我才知道,痛……竟是这般滋味。向前青儿为我种种,想来都是强忍如此苦楚,还依然如故。我不过是把她吃过的痛再尝一遍罢了。以往我不懂世人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不懂阿雪为何执着过往,背叛师门,但如今我懂了。”
一股热流从他的胸前传来,密实而炙热,暖得她飘飘散散如堕云端,浑身似有异样的触觉爬动起来。为什么会因了他一番话,就莫名其妙地有此状态?
“她失去踪迹,你本可以不用寻她,修行时长,便也可以渐渐释怀,得道飞升指日可待。偏偏又为了她,顾盼尘缘,值得吗?”君无一气吐出心中真言,尽管利用阿青将江月捆在宫中是他一手所为,但他从来不相信凡尘之间真的有一人一事能牵绊住江月。
“道可道,非恒道。玄之又玄,不可捉摸。修行之路,岂有定数?依心取舍,何谈不值?”江月浅浅一笑,见之忘俗,连怀中的花瓣都为他轻轻颤抖。
他是,为我而痛?阿青心折。
“也罢,”君无讪讪落下手中的奏章,尽显疲态,“眼下雍亲王宫宴受辱,心中难平,索性联合了一众朝臣上表奏请统领南域。林氏甫灭,我本想趁此机会收复辖权,敲山震虎,杀杀这些个藩王无法无天的威风,他们反而得寸进尺!”
“南域富庶,人人羡之。”
“呵呵,阿月,你什么时候也对朝政感兴趣了?”
“青儿禁足,也是因此?”
“不错,”君无笑道,“雍亲王的上表中,还有一条是主张废后。我猜他是想废掉阿青,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