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着轻便的常服,难得的散着头发,半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份竹简,约莫是古籍。天光照过薄丝的玄衣,氤氲出他修健的身材。深邃的眉目,此刻更像古希腊神话里的天神。
“陛下?”她猫手猫脚的轻轻靠近,因看不清他究竟是半闭着双眼还是睁着。她一向在他身边感觉到莫名的压迫,许是因为帝王气魄,究竟非凡。
竹简垂落榻上,把她吓了一跳,君无悠悠抬眼瞥向她:“皇后有何要事?”
声音实在太具磁性,让她的脸忍不住红了一红:“臣妾前来,是想请陛下恩准昨夜那个侍卫留在宫中。”
君无笑了:“朕准他留下,本就是想将他赏赐给你。”
赏赐?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谢、谢陛下,不过后宫向来不许臣子外戚侍奉,将他留下恐坏了规矩,还望陛下思量思量,给他安排个合适的一官半职才是。”
“不必麻烦,让他直接入你宫中做你的男宠即可。”
阿青如遭雷击,眼看着君无斜倚在榻上笑嘻嘻地看着她,心里真不知道他这是有意拿话敲打她,还是确如所想。
“你……你……你……”她哆哆嗦嗦,磕巴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君无直起身来,款款步向她,海拔一下子相差悬殊,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她就像只突然失掉了所有智商的鸡呆呆立在原地。
“朕知道皇后心中与朕有隔阂,很难亲近,也不忍你被锁在这深宫之中,空负韶华。但先帝遗旨,朕的皇后只能是你。所以我们不如各自相安,互不打扰。”
这意思是,形婚?还可以各玩各的?果然王公贵族,就是会玩!
阿青咽了咽唾沫:“当、当真?”
君无笑对:“当真。”
“那、那我们击掌为盟!”
君无看也不看直接伸出了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朕倒是不介意,与皇后共度笙箫。”
我去?口味这么重?还可以接受多人的?!
阿青猛地一抖,想将他推开,手却反被他抓住,贴近自己的身子,低头似是要吻,浊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边,酥**痒,她避无可避,脑子已一片空白。
殿外却不偏不倚地想起屈公公的声音:“陛下,国师求见。”
她猛地将君无推开,力道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缓了一会儿才道:“进来。”
江月进来,带入一阵清风。她方才因慌张而迷乱的心智,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