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开始大摇大摆地进出她的房间,大概是江月死后,没有人可以再对他构成威胁。
“你这里也太清减了些。”花夜评道。
一架墨竹四折屏风堪堪挡在她床前,狐狸挥手一变,墨竹就变成了桃花。
“还是这个颜色喜庆。”
他不知道,自从江月死后,阿青就叫人把房间布置成了小居那间屋子的样子。
“如今那道士也死了,你也不必再躲躲藏藏,咱们这就启程回青丘。”
她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只是空洞地半躺在榻上,眼底毫无生气。
花夜气了:“你这是个什么样子?为了那道士,你还要殉情不成?”
“花夜,”她怔怔开口,“是你给我下的qing蛊?”
“我能有什么法子,”他推脱道,“雪姬说要解除你身上的封印,就必须给你下蛊。怕的就是你不肯去杀江月啊!”
“我已中蛊,命不久矣。你以后不必再来看我。”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吗!”花夜半是急吼半是撒娇。
“江月获罪,是不是跟你有关?”她冷冷盯着他。
“是,”花夜轻笑,“那将士是我杀的。”
她不说话,只静静地盯着他,让他感到害怕。
“那道士修为高深,我杀不了他,只能设计陷害。”
她还是不说话。
“你不杀他,雪姬就会要了你的命!况且他死了有什么不好的?我真是不明白!”
“你不如,让我去死。”
他震惊地看着她。
“丫头你胡说些什么,你忘了咱俩约定好要一起双修的吗?你忘了……”
“你给我下了蛊,以为我会对你动心,”她直看向他,“可我没有再爱上你。”
狐狸妒火中烧:“是因为那个道士?我到底哪里不好,咱俩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这么些年的情分,你都忘了吗?”
他好像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碎。
“我累了,你走吧。”
他红了眼:“好,既然如此。”
他取下腰间的火红玛瑙,丝丝红烟溢出,布满整间小室,原本素净的室内映了猩红。床榻周围萦绕的红雾最浓,似是在渗入一应物件,等到吸收完毕,整张床榻从头到底盛开出密密麻麻的曼陀罗花来,妖艳诡谲。
她被包围在大朵盛开的曼陀罗花中,素衣醒目,皮肤苍白。丝丝花蕊伸长缠绕她的四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