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有限,一会儿我就该出去了,再换脸怕是来不及。”
懒得再管那张脸的事情,她突然想到些什么:
“你一路跟着我们,有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
“不曾啊。”
“那昨夜小院失火,你可瞧见何人下手?”
老头的神情莫名变得严肃起来,颇有一丝搞笑。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是江月,”他继续说,“是江月知道我一定会去救你,所以放了火引我出来。”
不可能!她刚要反驳。
“他施的,是太清秘术三昧真火,专杀妖魔。”
双手握紧,她看着他的嘴唇,花夜一字一字道:“他要我们死。”
“不会的。”她觉得很累。
“为什么不会?我们是妖他是人,在他眼里只要是妖,便该杀。”花夜愤然撩起袖子,“你看,这是我昨夜为救你留下的伤。”
皮焦肉烂,刺目狰狞,他迅速掩上:“三昧真火一旦及身,轻者受伤不可逆转,重者甚至魂飞魄散。”
“我为什么没死?”
“因为你身上有锁魂铃,不久以后林铮赶到,他们便无法下手。说起来我还是托了你的福,才堪堪捡回一命。”
花夜的运气似乎总是出奇的好,她想起问君无纵火之人时他意味深长的表情,莫非他们早就想杀她,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即便如此……即便……”她喘气有些困难,“真的是他,我也相信他不会杀一个凡人。”
眼前一片晕眩,她莫名感到苦涩:“道士诛妖,无可厚非。”
他的立场,她从一开始就该清楚,可为什么他又,三番五次地救她?
她又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花夜急忙端出一盏赤丹霞:“快喝了它。”
依言饮了,五脏六腑都轻松起来,胸口也不似刚才那般憋闷了,花夜的茶,肯定是注入了什么魔力。
“我该走了,”一只手怜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别怕,我一直在。”
她满身疲惫:“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