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紧紧抓着枕头,也不说话,隔了许久,轻声道,“没有在一起的必要。”
陈竞由,“这算什么理由?难道不是因为程季真。”
唐霜没有说话,因为疼痛,额上不断沁出冷汗,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泛白了。
烫伤痛不同于任何一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那种感觉,就好比有人拿针在本已烂掉的皮肉之上密密麻麻的刺,那几乎是种难以忍受的痛楚。
“很痛吗?”
见她这幅样子,他也说不出的难受,恨不得都替她担了。
唐霜没说话,只是虚弱无力的靠着枕头,心想快晕过去,太疼了。
陈竞由起身,大步出了病房,很快又走了进来,跟在他身旁的护士给唐霜注射了一针止痛剂。
慢慢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她不忘感谢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人,“今天的事,多谢了,等我好了会把钱还给你的。”
因着这句话,陈竞由的脸阴得快要滴出水,冷笑道,“你还真是擅长伤口撒盐啊。”
唐霜微微顿了下,“我的欠条你收到了吗,还有胸针。”
要不是看她躺在病床上,陈竞由真想一巴掌抽死她,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女人,刀刀往人心窝子上捅。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来,“你的朋友会照顾你的,我就不打扰了。”
再呆下去他一定会疯掉,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里,还从没被人气成这样过。
很好,那就再见吧,彻底再见,这该死的女人!
然而他气归气,离开之前还是给她请了最好的特护,让欧阳随时关注她的情况。
唐霜这次属于浅二度烫伤,伤及真皮乳、头层,按医生的话说,休养的好,大约需要两周的时间方能痊愈。
烫伤部位在膝盖上方,面积挺大,唐霜十分担心留疤,整日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得人揪心。
不过也有人挺开心的,那便是邢铮。
门诊大楼离住院部近,邢铮时不时就跑来看唐霜,引得小护士们像小鸟似的叽喳不停,在背后偷偷八卦她们的“院草”。
这会儿见邢铮又拎了一个保温桶过来,护士长汪姐就打趣道,“?海⌒洗蠓蛴掷纯茨闩?笥蚜耍空馓岬氖鞘裁囱剑?阄抖?隙捞亓耍
“别胡说,还不是女朋友呢。”
“那你可得加油喽,人生病时是最脆弱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得抓紧了。”
“那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