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得紧,偏偏还要隐而不发。
未及深想,谭粤铭走了过来,同我说了钟庭的情况。
情况不妙,需要做心脏移植,现在用最先进的人工心脏代替,最好情况能撑个一年半年。
我心里一紧,心脏移植简单来说就是把患者损坏的心脏移出,再把捐赠人心脏重新缝合到患者胸腔,看似简单的取出和放入,但对技术要求极高,对病人的身体素质也有极高要求,风险也不小。
最关键的是,很难找到匹配的供体。据统计数据,仅在美国每年有12.1万人等待移植,但由于缺少供体来源,每天平均有22个人离世。
似乎看出我的忧虑,谭粤铭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他找到合适的供体。”
奇怪,他竟然关心起钟庭来了。
我望着他,“你不是被监禁了吗,怎么还能到处跑?”
他没说话,隔了一会儿,笑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注意到,陈望在听到这话后下意识的别过脸去,表情沉痛。
接着我发现一个更奇怪的点,这两兄弟之间气场十分微妙,谭粤铭似乎处处不待见他,不像从前满是兄长关怀。
两人之间几乎零交流。
正纳闷儿,南星跑了过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抓着他爸,“妈妈,爸爸说带我们一起去看海鹦鹉。”
我摸着他的头,“你和爸爸一块儿去吧,钟叔叔病了,妈妈得留在这里看着他来。”
南星噘着嘴巴,“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着他,你又不是他老婆。”
我滞了一秒,“要不是钟叔叔,妈妈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南星抬头看了看谭粤铭,“爸爸……”
他笑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就爸爸陪你去吧。”
南星欢呼了两下,赶紧跑去问陈望,“小叔也去吗?”
陈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谭粤铭,点了点头。
钟庭在ICU呆了一周,终于转到VIP病房,不过也和ICU差不多,四周全是仪器设备。
他这次病得很重,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也可以说是沉睡,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按医生的话讲,这完全是科技与死神的赛跑,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医院会随时关注供体信息。
为了尽快找到供体,我甚至托人问了不少地下交易市场,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肝源和肾源还好说,心脏是真难。
一年的时间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