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分手了,连关心的资格都不再有了吗?
我在方向盘上靠了一会儿,电话又震动起来,是宫良打来的。
我没接。
他连打了三回,终于放弃,最后发了一长串短信来。语言平实,言辞恳切,就是让我别把看见的说出去。
很明显他和那女孩不是什么正当关系,过去我可能会十分气愤,替温姨讨个公道,现在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哪有空去理别人。
新年来得毫无征兆。
没有家人,对新年不会有什么概念,因为没有家,便没有团聚。
曲叔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文件,最近出、台了不少新政策,对行业的未来有新的指导要求,得好好研究。
人就怕认真二字,只不过一下午,就看了厚厚一沓资料,该记的我也记了,不明白的地方也做了记号,想着年后找专家咨询咨询。
“小姐,你现在哪啊?”
“在加班。”
“今天是过年,你加什么班呀!谭先生不在,你还有我们呀!快回来吧,芳芳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好好跟芳芳吃个团圆饭。我今晚不回老宅,好了,就这样吧,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瞬间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想起,今天就吃了一个三明治。
想来,我最近对自己的确是太苛刻了一点,要一个吃货忘记食物,那得是什么样的糟心事啊!
还好附近有通宵营业的店,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大吃一顿再回来继续看资料。
没想到刚打开门,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是年夜饭的味道,鸡鸭鱼肉样样都不缺。
抬眸,见钟庭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层层叠叠的食盒,脚边还有一个大纸箱,不知装了什么。
他温和的看着我,“今天过年,你准备去哪儿?”
我愣愣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他笑了笑,“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搭伙吃个年夜饭不好吗?”
说完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麻利儿地把东西拎了进来,在茶几上铺了一张漂亮的桌布,接着把食盒里的菜都摆了上去。
那食盒精美得很,看着怪惹人喜爱的,他又点了几只别致的灯笼蜡烛,一时香气袅袅。
说也奇怪,这样子一捯饬,整个屋子里的冷气一扫而空,一下有了暖意和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