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不可能了。”
九井月笑道,“那不结了,所以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道,“看着他好起来。我和谭粤铭不可能,和钟庭更不可能,但我想在他身边,等他完全好起来再走,我还有一些事要跟他算清楚,不能白欠着。”
九井月很奇怪的看着我,“你觉得你呆在他身边,他还可能对别人有想法吗,”别人,她指的是她自己。
钟庭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这个问题我想得很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在他身边,按他的性格只会一直记挂,你知道他是钻牛角尖的人。我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他看不到希望,也许反而能放下。你认同吗?”
九井月想了想,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就试试吧,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笑了笑,“我的亲人也不该是他的责任,我不会再让他去管闲事。”
九井月轻哼一声,“那倒是。上个月你那表弟才给他惹了一堆麻烦,想必你也不知道。钟庭把给王家人擦屁股当成了习惯。”
我拧眉,“我表弟?哪个表弟?”
九井月叹口气,“好像是你哪个舅舅家的儿……”
突然而至的铃声打断了我和九井月的对话,是钟庭,问我在哪儿,让我过去。
我看看九井月,“一起上去吧。”
她笑了笑,勾了勾耳边的头发,“你在这儿我就不上去了。不过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和他只是朋友,他一康复你就离开。”
说完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走了。
回到病房,邵建平已经不在,钟庭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我进来,拍拍旁边,“过来坐。”
我慢慢走过去,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你要不要到床上躺会儿,你看上去……有点疲倦。”
他笑笑,“不要紧,已经好多了,过些天就可以回青市了。对了,龙泽和许梦要结婚了,请我做证婚人。我打算让龙泽回黔东南去,管理那边的事,我今后可能也很少会去那里了。”
关于结婚的事,龙泽已经跟我说了,本来是订在这周,因为钟庭生病又延后了,害得许梦空欢喜一场,还跟他闹着别扭,求我去劝劝。钟庭不提这事儿我差点忘了。
见我没说话,钟庭问我,“在黔东南那会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我看着他,笑了笑,“是,居然相信封建糟粕。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还不知道钟博士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