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却在喝醉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说,什么都没意思,什么都没劲。
那是一个深夜,白航从新加坡出差回来,路过公司,发现董事长办公室亮着灯,便走了上去。
门是虚掩的,他看见谭粤铭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影子瘦削又孤独,像一棵落光了叶的树。
白航没有惊动他,就那么站着,听见他在低低地叹息,轻不可闻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凄凉。
白航想,他是亿万富翁,旗下数家上市公司,涉足十多个行业,他的一举一动都受万众瞩目,每一句话都能成为头条,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所有人沉睡的时候,站在那里凄凉的叹息。
白航不懂,他怎么就下得去手,也许他自己也不懂,只是那么做了,他把自己也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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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三岁那天,我和龙泽带着他下山了,龙泽把他放在背篓里,他高兴地蹦来蹦去,“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我说,“下山,到镇上去。”
他问,“那我的鸭子怎么办?”
我说,“他们留下来陪外公。”
我哦了一声,“那我们还会上山吗?”
我笑,“当然会,外公还住在山里,我们得来看他。”
他这才放下心来,在那数树玩,一棵、两棵、三棵……数到一百不会了,又从头开始数。
终于到了镇上,孩子已经睡了,我把他放到床上,就和龙泽一起收拾药材。
这是我第一次到他的药铺,半新不旧的两层砖房,楼下是铺子和诊室,楼上是厨房和卧室。
这个镇人不多,离铭望集团投资的景区很近,因此修了不少客栈饭店什么的,老板大都是外地人,租用当地老百姓的房子开店,当地老百姓还是以务农为主。
所以说,这扶贫扶贫,基建拨款还是次要,扶思想才是王道,得让当地百姓学会经营赚钱,否则依旧是为别人做嫁衣。
呆了几日我已熟悉了这个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只有一条街道,每到赶集,村民就把东西挑到街上售卖,小商小贩就地摆起摊子,热闹得很。
龙泽在集市上买了条月大的土狗,送给南星做生日礼物。
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还给小狗取名叫灰灰,喂得仔仔细细。
小狗也好养,一点不挑食,喂什么吃什么,长得又快又壮实,整天跟在南星身边,忠心耿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