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的钻石,你把它放家里?”
我点了下头,“本来是要送去保险公司的,但还没抽出时间。”
他十分无语,“你牛,我服。”隔了一会道,“那报警吧。”
我摇头,“不能拿双儿的命开玩笑,哪怕冒一分险都不行。”
他想了想说,“那我和你一块去。”
我说不行,他们只让我一个人去,说完下车,上楼拿了东西。
等到楼下,宫城还在那儿等着,开了车门,“赶紧的,别再磨蹭了。”
青山石化厂已经废弃很久了,位置很偏,周围都是拆迁区,只有几家工程单位在孤独作业,人烟稀少。
开出二十公里之后便没了路灯,四周黑漆漆的,也很难看清对面车辆。
待听到一阵轰隆声,急刹已经来不及,我们与一辆运沙工程车撞上了。
几乎是一瞬间,宫城丢掉方向盘覆到我身上,只感觉一股腥甜的粘液流到脸上,顺着脸颊滑到嘴角,再滑到下巴,滴答、滴答往下坠。
那声音,诡异而凄凉,让人毛骨悚然。
接着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不及想更多人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手上打着石膏,还动弹不得,房里只有王爽,见我醒了立刻喊道,“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去通知姐夫。”
说完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和钟庭跟着医生走进来。
我看着他们,低哑的问,“宫城呢?”
一时没人说话,房间里静得可怕,爷爷去世前的不安再次笼罩了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宫城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说他还活着的吧。
王爽点点头,恐惧瞬间消退了八分,不过接下来的话又让我陷入另一片冰冷的汪洋。
他抿了抿唇,说,“宫大哥昏迷不醒,医生也没法确定何时能醒。也就是说,他现在成了植物人……”
我无法描述听到此话是什么感觉,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疼,像被人猛烈击打,打烂了又焚烧,所有痛楚都积压在胸腔喷发不出。
我说他现在哪里,我要过去看他。
钟庭拦住我,“不要过去。”
我说为什么。
他说,“温姨不想见你。”
我愣了下,“不想见我也得去,都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我必须面对,什么样的结果都必须面对。”
王爽立刻走过来,“大姐,不是你害的,是林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