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把那木盒子放在衣橱。
果然,盒子安安静静躺在那儿。
我打开,轻抚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是我的洋娃娃无疑。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滴在洋娃娃脸上、身上,我很快擦干净放回原处。
慢慢来到床边,静静看着他的脸。
他睡觉不安生,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我下意识伸手去抚那眉头,又一点点移到他脸颊上,真的瘦了好多,竟有些骼手。
忽然,手被他抓住,嘴里喃喃道,“秋思不要走,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求你……”
我说好,不离开。
他慢慢安静下来,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翌日,我起得很早,熬了小米粥,蒸了蟹黄包,还炒了两个小菜。
大概是喝得太多,他起得很晚。见我坐在餐桌前,他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像不认识我似的。
我冲他笑了笑,“过来吃早餐。”
他问陈香呢,我说送图图去幼儿园了,他顿了下又问,“早餐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添了两碗粥,温声道,“这些年也没给你做过几顿饭,作为妻子,我也有很多失职的地方。”
他也没说什么,拿起一碗小米粥,就着小菜喝了三碗,蟹黄包一个也没动。
我盯着他的脸,他笑着问,“这是要让我吃饱好上路吗,行刑前的最后一点恩赐。”
心里一阵心酸。
又听他道,“一会儿去公司把所有的事情交接好,我也该辞去百年的所有职务了。”
我没说话,胸口一阵阵发紧,吃到嘴里的蟹黄包都是苦的,真走到这一步原来这么难过。
路上他也没说话,目光平视前方,薄唇抿成一线,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一如当年初见。
我从镜子里打量自己,尽管擦了腮红,也掩盖不住那种深深的苍白。
我拼了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如果我哭就会回头,而我选择了,就不可以再回头。
在董事会上,钟庭极力推选我做董事长,并当场签署了股权转让书。
我没想到,他手头竟有30%之多,原来之前那些股东抛售的股票是他买走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其实是在帮忙,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股东们在说什么我已经迷糊了,只听到钟庭在会议最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