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也不强求。
其实我们做家长的吧,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只要是为了孩子好,我们都舍得。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偌大的老宅十分安静,有种难以言喻的荒凉,如果爷爷不在了,会不会更加凄凉。
电话在这寂静中唱起了歌,是云回。
我还有点高兴,以为她终于想通了,结果一听到她的声音,心脏顿时紧缩起来。
那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李秋思,你真是个我的朋友吗,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李秋思你给我听清楚,要是我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今生今世也不会放过你,现在此刻,我云回和你恩断义绝。”
说完挂了电话。
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里,像挨了一记闷而响亮的耳光。
云回爸爸出事了……
我连夜订了张到D市的机票。
整整一夜,我都没合过眼。
第二天一早便拖着行李箱走了,只给曲叔和宫城打电话交代了一下家里和公司的事情。
D市偏北,小雪过后已是零下,我穿着厚厚的大衣从机场出来,打了个车到了云回父母家。
那是市委干部楼,进出都要严格登记,打云回电话也不接,打云妈妈的电话是关机。
门口的保卫人员听说我是找云局长的,顿时一惊,“云局长昨夜被送进医院了,说是心脏病发作,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脑子里轰的一声,问清楚了那个医院,直接拖着行李就去了。
云爸爸住高干区,听说人现在还是昏迷状态,我可以理解云回昨天的态度了。
走到病房外,见不少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其中有几个我是见过的,都是云回的亲戚。
不知谁喊了一声秋思,我定睛一看,好像是云回的姑姑。
她是个画家,之前来南都开过画展,我和云回拉了一帮同学去给她捧场,她还请大家吃饭唱歌,与我们打成一片。
对了,她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云飞扬,据说是根据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来的。
她走过来,眉眼间还有愁容,“秋思你怎么过来了?”
我问,“云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医生还在里边儿,不过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应该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