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手在解我的衣带,我警惕起来,“钟庭,不要。”
他说,“我什么也不会做,只不想隔着束缚,你身上太凉了,皮肤比衣服更温暖。”
时间在异常寂静中流淌,伴着海浪声,我渐渐入睡。
梦里有什么在身上轻抚,像是八音盒里旋转的锡兵和舞女,跟着轻灵的音乐一圈又一圈。
再次醒来,耳边有朦胧的鸟啼,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他亲了亲我的眼睛,“醒了?”
我问几点了。
他说七点了。
我说你怎么不叫我,说好一起看日出的。
他笑笑,“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明天还是晴天,明天一定叫你一块儿看好不好。”
我看了看身上,寸缕不剩,耳根一热垂下眼眸,“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说你有什么可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
太阳刚刚升上海平面,整个大海都被染成金红色,泛着明亮的红光。
钟庭换了和服,一身银白,上面绣着浅黄色的菊,有股淡雅的韵味。
和风总给人一种古朴典雅的美感。
能驾驭和风的无疑都是美男,或温柔如玉,或冷艳高贵,或闷骚邪气。
像钟庭这样的,自然是温柔典雅一挂的,让人想起二次元里的人物。
他拉着我的手,“我们从这儿慢慢走到饭馆去,别走太快,小心拉着伤口。”
他的掌心很暖,如果一开始就这样何以会走到今天。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遗憾着,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浪漫的旅行。
回到南都又是烦人的雨天,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四下都是红彤彤的喜气。
吃了一周的稀饭白水煮菜,整个人都不好了,味觉开始大罢工。
这无疑是对吃货最严厉的打击和惩罚,我觉得可以加入二十一世纪十大酷刑中去。
一旦医生宣布可以不再忌口,我第一个找的当然是云回。
我要去江边大排档,点它一桌烤串,想起来就流哈喇子。
一面畅想着一面拨通了云回的电话,无人接听,干脆直接杀到她的小狗窝。
云回住的是那种跃层式单身公寓,住户多是租房的白领,云回是房东。
当初买房时她钱不够,我给她添了二十万,如今算是赚到了,房价翻了好几倍,物业档次也上来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