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不见。
我拒绝听见,任何声音。
后来整个人被他搂进怀里,再后来又躺倒在床上,感觉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睡吧,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相信我。”
我下意识的抱住他,浑身都在发抖,不知过了多久才睡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醒来天已大亮,看那耀眼的光线,怕是已过午时。
谭粤铭人不在,只听见卧室外有嘤嘤的哭泣声,像是翠姐。
走出去,果然是她,坐在地上抹泪,我轻轻问,“翠姐,你怎么啦?”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即抬手把眼泪擦干,从地上爬起来,“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儿,谭先生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交代。”
我哦了一声,说你要有什么难处不妨同我说说,就算帮不上忙,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我知道痛苦放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很窒息,很绝望。
她奇怪的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翠姐,不瞒你说,我老公和我妹妹睡了。”
她一下瞪大了眼睛,我继续说,“我也很难过,真的很难过,这妹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知道今后该怎样去面对她。老公没了就没了,分开便是陌路人,可是妹妹和我一母同胞,流着一样的血,你说我该怎么办,扔掉她吗,那和扔掉孩子也没差,我真的很难受,就像被人拿刀子捅过心窝一样。”
她仍旧震惊的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有人会同陌生人讲这么不堪的家丑。
隔了片刻,她给我倒了杯水,“李小姐,你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便又陷入沉默。
有时候,不善言谈的人反而能给人信任和安全感,心莫名其妙安慰不少。
我喝了口水,问她,“你呢,你又遇到什么难受的事了,说出来总是要好些的,就当是交换难过。”
她叹口气,又看了我一会儿,到底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