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种肃杀之气。
他一向是没什么表情的,跟我问了声好,问我想吃点什么。
我说刚吃过早饭,没什么胃口,只要了杯苏打水,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振这人不兜圈,有话直说,“我想把前几天的情况同你说说,以免你和钟总之间有误会。”
呵呵,误会。
我没说话,抿了口苏打水。
他用词简练,丝毫不拖泥带水,简明扼要的说明了那天的情况。
原来,钟庭赴约之前已经秘密与警方联系过,这是对的,绑匪再牛能干得过警察吗。
警方经验丰富,对各类绑架都有对策,钟庭进来时身上带着窃听器和摄像头,可以全程监控到厂房里的情况,若是他能直接将人带出去最好,若是不能,警方也有后招,总之会保护好人质安全。
只是没想到,绑匪会那么残忍,直接对人质下刀子,冷露当时就被割了一刀,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那种情况下,钟庭肯定要以她的安危为重,而我意识不清什么也不知道,绑匪跟他保证不会动我一根毫毛,他一直与绑匪周旋着,在其最放松警惕之时警方强攻进来。
为首的刀疤脸反应快逃脱了,其余三名绑匪一名被击毙,一名受重伤昏迷,剩下那个被收监,刀疤脸成为A级通缉犯。
我当时昏迷不醒,是钟庭把我抱到医院。
周振难得用了修饰词,说钟庭当时极度的害怕,可以说是魂飞魄散,瞧那样子,要是我死了他也得殉情。
后来我就进了手术室,谭粤铭随后过来,两人又打了一架,也不知谁先动的手,打到没力气了一起靠墙抽烟,谭粤铭就让钟庭去验DNA,看看孩子到底谁的,他还真去了。
结果出来后,他拿着单子在走廊里坐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再后来人就不见了,只给周振发了条信息,说他出去走走,然后关掉了手机。
直到昨天,他的电话才终于打通。
失踪这几天他一直在莲花山,住在山上的莲音寺里,据说是在忏悔。
我问周振,“他什么意思,让我去寺庙里找他吗?”
周振点头,又道,“但钟总也说了,你不去他也不会强求,只是告诉你一声,你和他的孩子安葬在那里。”
莲音寺建在半山腰,四周绿树环绕,清净幽远,大门外有数棵苍劲挺拔的参天古松,树龄至少百年。
往里走,殿宇辉煌,佛相庄严,钟声悠扬,香烟袅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