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又笑了两声。不知为什么,这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与平时不太一样。
只听他幽幽的说,“我这辈子大概最不该做的事就是靠近你,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没良心的人,怎么都打动不了,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夜变得分外安静,在这寂静中,手机的震动声格外清晰。
是谭粤铭的电话。
任电话在那儿响着他也不听,最后是我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上头的名字,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抵是发现不对,他从我手里拿过电话,顿了半秒才接,“是,人在我这儿,你想怎样?”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谭粤铭只说了句“那我们就走着瞧”便挂了电话,嘴角勾起森寒的笑,如狼一般盯着我,“李秋思,你必须和他离婚,就算怀孕也一样,我可以做孩子的父亲。”
窗外忽然一道闪电,那一瞬他的脸庞被电光照亮,竟透着说不出的森寒。
接着便是滚滚的闷雷,瓢泼大雨又从天而降,他抱着我,神色又温柔下来“这么大雨,不要走了,留下来好不好。”
我什么也没说,躺了下来,他从背后拥抱我,满足的笑了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觉得我的人生彻彻底底乱了套。
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却和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不知孩子会不会很生气,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应该生气的……
第二天,谭粤铭走得很早。
大抵是怕吵醒我,他动作脚步都很轻,我迷迷糊糊听见洗浴室传来响动,待安静下来,人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清醒过来,翠姐正在打扫,吃的在桌上,看到我她有一瞬的失神。
我问翠姐怎么了,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隔了几秒才道,“饭在桌上,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做。”
我正想说不用麻烦,宫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李秋思,你在哪儿呢,出事了!”
赶到百明制药厂时,只看到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像丧尸似的堵在工厂大门口。
数十记者举着长枪短炮狂拍狂报,相关管理人员都避之不及,安保人员正在竭力维持秩序。
我正要过去,有人猛的将我拉住,“李秋思,你疯了吗,想被那帮记者吃了是不是!”
我急得满头大汗,“到底怎么回事啊!”
宫城骂了一声,一脸沉闷的样子,“杜天明那孙子啊!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帮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