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取了浴袍扔给我,邪邪的笑,“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说你给我去死,砰一声关上门,听见他低低的笑声,无比畅快。
简单冲了一下,我系上浴袍出来,见他坐在椅子上抽烟,灰蓝色的烟雾中,是他暗潮汹涌的眸光。
我有些怔愣,为何那目光中竟有种深不可测的东西,像是,像是……杀气,叫人莫名的畏惧。
谭粤铭。我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他怔了下,慢慢转过头来看我,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东西,只剩下浮动的温柔,如繁星,“李秋思,说老实话,你有没有一丁点爱过我?”
我:……
不等我开口,他兀自笑了,自问自答,“你爱过我吗?没有。你一丁点都没爱过我,你心里只有他。”
说完笑得更加落寞,伤感地念道,“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这词儿,写得好不好。”
房间里静了下来。
五十六层,这座城市的最高处,足下是连绵十里的灯火,满眼繁华尽收眼底,他淡淡说了句高处不胜寒,就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慢慢朝他走了过去,他勾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揽到怀里,紧紧收住双臂,把脸埋进我的脖颈,声音几乎有些哽咽,“李秋思,我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时分外的痛苦,有种压抑的、无力抗拒的痛苦,是因为我的心还属于钟庭么……
为了安慰他,我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我在试着喜欢你,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爱上你…”
砰!
门被大力撞开来,钟庭满身寒气的走了进来,眼神像愤怒到极致的修罗,极力压抑的怒火,从唇齿间一字一字地迸发出来,“李秋思,你怎么这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