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百年制药姓李不姓杜,也不姓钟,我要做真正的主人。
整个上午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从研究公司财务和人事两大核心板块开始,誓要搞得明明白白。
翻了两个钟头的资料,大致梳理出脉络,连哪些人是哪位股东的我都做了标记。
没一会儿宫城进来,看我摆了满桌的资料和笔记,有些惊讶,“你吃错药了?”
我抬眸,瞟了他一眼,“你才吃错药了,快来帮我,我不要当废柴了。”
听见这话宫城眼睛都亮了起来,“李秋思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可不像你啊!”
我说少废话,丢给他一份儿财务资料,“这个我看不大明白,你帮我仔细讲一讲。”
平时宫城给我讲的不少,不过我大都当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
当下危机四伏,坐以待毙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拿出赶考的气势才能力挽狂澜。
吃过午饭,我拉上宫城,“走,陪我去疗养院看爷爷,我要告诉他我才是真正的继承人。钟庭算个卵。”
宫城似乎比我更激动,眼里泛起泪光,“对,前夫算个鸭蛋。”
我:“……还没离呢。”
两人风风火火赶到疗养院,却在门口被芳芳拦下,拉我到一边,看来事态严重。
向来傲娇的她脸色不好,“李小姐,我得跟你说说老爷子的情况。你可要稳住。”
我说你讲。
她顿了顿说,“老爷子的胆囊和肝脏正在被癌细胞侵蚀,他本人还不知道,主治医生告诉他是胆管炎,并不要紧,目前不可能通过手术来切除癌细胞,只能尽可能延长寿命,期间加大吗啡的注射量,来抵御剧烈的疼痛。”
末了又加了句,“不知大限何时到来。按照医生的说法即使明天也不奇怪,你早作安排吧。”
早做安排……
这话太让人崩溃了,我整个人像散了架,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可以支撑我。
芳芳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小姐,这些日子多来陪陪老爷子吧,你可以住在这里,我帮你把客房收拾出来。能多陪他一秒是一秒。”
我点点头,把头靠在宫城肩膀上哭了一会儿。
擦干眼泪,确定再三没有哭过的迹象,才拉他到了爷爷的小院儿。
小院儿里热闹的很,挤着一堆老同志,爷爷看起来很正常,哪有病入膏肓的迹象,乐呵呵的与隔壁老魏下着棋。
老魏是人民公仆,在位时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