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炒菜有什么好看的,让他滚一边儿去,他也不动,随口就问:“你和那个姓谭的在一起做过饭么?”
我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他嗤笑一声,“我不过是想提醒你,别还没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又掉进另一个坑。你要相信,男人看男人和你们女的不一样,那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资本论》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就是征服、奴役、掠夺、杀戮的过程。那姓谭的才多大年纪?白手起家,打死我都不信,鬼知道背后干过些什么勾当……”
听他越说越离谱,我打断他:“行了啊,背后嚼人舌根,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把菜端出去。”
他倒是配合的把菜放好,又添了两碗米饭,说:“一个炒土豆丝,一个素炒青菜,一个清蒸鲈鱼,闻起来吧……还成。”
嘴上说味道一般,却实打实吃了三碗饭,也是够了。
我说你做人有没有必要这么虚伪啊,夸我两句会死吗,没看我心情不爽啊。
他就擦擦嘴,笑着说:“你心情不爽的时候多了,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早让你跟他分了你偏不听,自己要犯…”被我一瞪,那个贱字他及时收住了,“要这么苛待自己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反驳,把碗捡进厨房,洗干净放好,瞧着窗外出神。
宫城跟个大爷似的把腿放茶几上,看了会儿新闻,又调出一部BBC的动物纪录片。
我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是我对不起温姨,你难得回趟家陪她吃个饭,还跑我这儿来吃简餐,真心不好意思。
他呵呵两声,说你别这样,你这么正儿八经跟我说话,我会吓到,晚上做恶梦你负责啊。
我没说话,只是烦躁地揉揉额角,他马上说:“等钟庭回来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