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便会让胡蛮儿心中像泼了热油般的疼痛。
其实胡蛮儿不怎么讨厌宫保九,但是这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怎能让胡蛮儿无动于衷。只是这话又不能挑到明面处说。只能暗自记在宫保九身上。
按说暮秋时分的天气应是多绵雨才是,可此时的扬州上方却奇异的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好似春日里丝丝点点的杨絮。
胡蛮儿几人跨马缓步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并未疾行。此刻见天上飘下点点寒星,纷纷抬头望向天际。胡蛮儿伸手接住一片雪,还未来得及细看,便以融化在手心。
如今这世道乱也就乱些吧,连这天都比以往反常。
胡蛮儿有些惆怅,刚想夹紧马腹唤众人快行,以免雪越下越大,找不到下一个落脚点。谁知身后突然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因为离的太远听不太清,远远看去应是一人驾马奔来。
待近了才看清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位不招人待见的淫贼。
奔至几人身前,宫保九急忙勒住手中的马缰,稳稳停下身型。单单是看这马停的如此稳健,便可以看出宫保九这匹,比胡蛮儿几人的这些马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胡蛮儿望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咬牙道:“嘿,我说,你没完了。之前的事我们不计较就算了,你怎么还成跟屁虫了。走哪都能碰到你是吧。”
“别,小兄弟……不……是胡兄弟。别误会,之前听陆姑娘说你等要往北去,这不。在下也要北行。正好同路,在下一人着实有些冷清。一起走有个伴也好解解闷不是,是吧陆姑娘。”说着还特意向陆嫣然那边看了一眼。
陆嫣然抬头与之对视,良久才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并未开口言语。
这时胡蛮儿却接过话茬不耐烦的道:“谁跟你是兄弟,你冷不冷淸跟我们有屁关系。我们此去是有要事,耽搁不起。再说了,我们几个可没那闲工夫跟您去掳姑娘。”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陆嫣然。
陆嫣然面上微微一红,狠狠瞪了一眼胡蛮儿。
宫保九这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回道:“胡兄弟,天大的误会。这件事事出有因,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好好解释一番,你看可好?当然为表歉意,接着来的行程中所需要的一切盘缠,都由在下一力承担如何?”说完宫保九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听到盘缠都由他出,胡蛮儿瞳孔瞬间放大了许多。若此时离近些看,会看到胡蛮儿眼中已经堆满了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