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珩俊脸黑沉,寒眸里杀气凝聚。
他原以为只是府里的丫鬟女眷为求上位,设计勾引,如今看来,此事非同一般。
若是丫鬟为了上位,不会费尽心机隐瞒身份不让他发现。
眸光落在枕边的落发上,魏千珩走过去捡起来放到鼻间闻了闻,眸光一沉,咬牙冷声道:“彻查府上最近服药煎药的所有女眷!”
魏千珩嗅觉灵敏,那怕只是几根头发丝,他也从上面闻出了药草味道,以此断定,昨晚玩弄他的女人,肯定接触过药材。
来人既不是求上位,又不害他性命,除了玩弄他,魏千珩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由。
被女人玩弄,对不可一世的魏千珩来说,是奇耻大辱!
白夜领命下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王府近日内沾过药的丫鬟女眷押到了院子里。
一眼看去,竟有十来个。
各房各院的人都被惊动,王妃叶玉箐领着几房侍妾匆忙赶来,脸上愤然而又惶恐。
她怕魏千珩怪罪,更想知道,是哪个狐媚子胆敢在她的眼皮底下,使计爬床?
看着一脸黑沉的魏千珩,叶玉箐心里直打鼓,颤声道:“臣妾无能,没能好好管理内宅,还请殿下恕罪,臣妾一定会将昨夜之人找出来,严惩不贷!”
魏千珩将那十几个嫌疑人一一扫过,寒眸如霜,一字一句冷冷道:“此事就交由王妃去查——查出后,不论是谁,杖毙,全家发卖!”
说罢,拂袍往外走。
白夜追上去,“殿下是要和吴世子他们去骑马吗?属下吩咐马房牵马。”
魏千珩道:“西效马场新到一匹马王,你不是说府里新进一个训马厉害的马奴吗,带上他,务必驯服马王,以备下月行宫之用。”
白夜连忙应下,转去马房叫人。
马房最偏僻的下人房里,一个脸如黑炭的小厮抱着瓷碗‘咕噜咕噜’的灌药,一边的刘胡子见了,打趣道:“小黑又喝药啊,若你是个女的,只怕此时你也要被抓去正院验身了。”
小黑身形一滞,傻笑道:“刘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唤刘大哥的人打量了一下四周,凑到他耳边嘿嘿笑道:“昨晚殿下被一个女人给睡了,却不知道是谁。如今前院翻天了,白侍卫一大早就在抓人,王妃亲自带人在验那些丫鬟的身呢。”
小黑退开两步,又是傻笑:“抓人跟喝药什么事?”
刘大哥道:“听说是那神秘女人在殿下屋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