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可眸光却彻底冷了下去。
现场赴宴的宾客,见此情形,不禁都噤声紧张起来,整个喜堂里一片肃静。
李宥眸光冰冷的朝三石等人脸上划过,最后朝梅子衿冷冷笑道:“侯爷竟是不欢迎本宫来喝这杯喜酒么?!”
梅子衿看透了他的心思,明知他带这些人出现在此,是要来破坏他与水卿卿的婚事,甚至是来伤害水卿卿的,他如何愿意放他进来?
但不容他开口,上的侯老夫人已惶然起身,看了眼身边神色淡淡的陈皇后,惶恐道:“太子言重了——太子大驾光临,是侯府之幸,岂敢不欢迎。快,请太子入上座。”
老夫人此言一出,梅子衿也回过神来,对李宥郑重道:“太子说笑了,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本侯怎么会不欢迎呢——太子可还是莞郡的亲表哥。”
梅子衿最后强调出了水卿卿与李宥之间的关系,就是在提醒太子,望他看在与水卿卿的血脉亲情之上,不论有多大的事,今日都不要搅了他们的婚事。
水卿卿也明白梅子衿话里的意思,但自从李宥出现后,她心里的寒意越盛,不可抑止的想到了他一直不愿意对昀儿放手,心里更是担心,他此时与王家人一起出现,不仅是冲着她与梅子衿的婚事而来,更是来揭穿昀儿身世的。
想到这里,水卿卿全身止不住的打着哆嗦,神情间一片绝望,眸光慌乱的往四处找去,却见昀儿被叶妈妈带着,坐在老夫人下手位的后排的桌子上,正瞪着一双黑漉漉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堂上的一切,看到她后,更是欢喜的朝她咿呀笑了起来。
看到昀儿的那一刻,水卿卿心里生出无尽的心酸和深深的绝望,她能预料接下来的凶险与难堪,却不知道要如何去护住她的儿子?!
李宥一步一步领着京兆尹的人上前来,眸光定定的看着脸色惨白如鬼、失魂落魄的水卿卿,再顺着她的惊慌担心的眸光,看到了抱在叶妈妈手里的昀儿,嘴唇情不自禁勾起了得意的笑意来。
陈皇后见到李宥准时出现,将京兆尹与王家人重新带入喜堂,也满意的笑了,面上却是嗔怪道:“让你和母后一起出宫赴宴,你却是去了哪里?酒宴都快开始了,你差点错过莞卿的拜堂礼了。快坐下吧!”
李宥款款在陈皇后下手位坐了,无事人般的凉凉笑道:“儿臣方才经过京兆尹大门口,恰巧看到这一家人在击鼓鸣冤,听他们口口声声要状告侯爷,儿臣不免好奇。等看了他们所书的状纸,儿臣更是感觉匪夷所思了……”
李宥看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