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梅子衿颇是无奈的扶他起身,叹息道:“本侯能给她的,只能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其他的……本侯皆是给不了……”
盛方感激道:“如此,足矣!”
城门很快到了,梅子衿向盛方告别,最后叮嘱道:“本侯不在京城的时候,还请盛太医帮忙多多照看郡主的身体,多谢了。”
闻言,盛方不由想起了陈皇后威胁自己对水卿卿做的事,心里陡然一滞,眸光愧疚的躲闪着,却是不敢直面梅子衿。
所幸,梅子衿急着出城赶回回雁城,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神色间的异常,悄然出城离开了……
而送走梅子衿的水卿卿,虽然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可翻涌的相思之情,更是让她痛苦煎熬难耐。
正在这时,白浩清却是黑沉着脸进到屋来。
扬手挥退屋内的下人,白浩清冲到一脸怔愣伤神的水卿卿面前,想着方才盛方告诉他的话,咬牙沉声道:“你真的如盛太医所说……胞宫受损,再难有育么?!”
水卿卿木然的抬头看向一脸震惊失望的白浩清,冷冷笑道:“一切不正是拜白相的女儿白凌薇所赐么——如此,白相的计划是不是又要失败了?”
白浩清心里气恨不已,偏偏两人都是自己的女儿。
他冷冷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水卿卿,咬牙道:“盛太医说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要好好调理,还是有机会生儿育女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给为父老老实实的呆着,放下心里的那些不该有的孽情,只需静心休养,务必以后要生下自己的嫡子来!”
水卿卿漠然的看着一脸坚决的白浩清,嘲讽笑道:“白相的野心可真大啊,不单要白家出国母,还想白家的血统里出天子——可你知不知道,我与你,皆不过是他人手里的棋子。到头来,都不过替他人做嫁衣裳罢了。白相又何必异想天开、痴人说梦呢?!”
闻言,白浩清脸色越发的黑沉,深沉的眸子里划过冰刃,一字一句冷声道:“你错了。这天下间所有事情,就如行走在棋局中的棋子,在纵横捭阖的棋术中,我为他人子,他人又何尝不是你我手中的棋子!”
“所以,不到最后,谁输谁赢都为时尚早。而为父先前就同你说过,为父就是那个临死都要挣扎的人,岂会在半途就认输退场!?而你——也休想打退堂鼓!”
水卿卿苍白失血的小脸上一片绝望,知道白浩清已陷入了魔障般,自己说再多都是徒劳,都改变不了他对权欲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