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眸子里闪过狡黠的亮光,笑道:“不用药也可以,最多不过三五日红疹就消了……”
水卿卿正是知道红疹至少要三五天才会消,才着急问他要药的。
因为,一旦被金嬷嬷看到了她脸上的红疹,她的身份就彻底被发现了。
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梅子衿,讪笑道:“大过年的,我顶着这样一张脸,如何好出门见人?若是陆大夫有良药,还请给我一些,我将屋里的酒都给大夫当答谢……”
一听到酒,陆霖连忙将身上早已准备好的药瓶拿出来给她,笑道:“其实,药我却是早就为姑娘备下来,就等姑娘开口给酒了——涂了我的药,最多一日红疹就可全部消除。”
闻言,水卿卿不免松下一口气,欢喜的接过陆霖的药瓶,宝贝似的收到身上。
走到前面的梅子衿,听到两人的话,眉头不觉紧紧的皱起——难道,她就那么在乎五日后三皇子府的年宴吗?
为了不惹人注意,陆霖在府后门给他们安排了马车。
梅子衿二话不说跨步上了马车,水卿卿迟疑片刻,终是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
一进到逼仄的车厢里,加上车轮的颠簸,水卿卿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胸口也窒闷想吐。
而更令她感到难安的,却是如此近距离的与梅子衿呆在一起。
还是孤男寡女、身份敏感的两个人……
梅子衿端正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如此,水卿卿却是连他两旁的位置都不敢坐,矮着身子坐在靠近车门的地上,离他越远越好。
可即便如此,本就狭小的车厢里,因有身量高大的梅子衿在,更显逼仄,压抑得水卿卿越发喘不过气来。
不自觉的,她伸手从身上摸到自己的胭脂盒,正要拧开盒盖涂点薄荷膏,却蓦然想到,盒子里的薄荷膏正是梅子衿送给自己的,当着他的面涂抹,实在是……难堪!
如此,水卿卿只得将胭脂盒再放回去,咬牙忍着头晕和胸口的不适闷头坐着。
从上车开始,梅子衿就一直闭眸养神,不去理会水卿卿,更不曾去看她一眼。
但是,练武之人听力本就异于常人的灵敏,所以,那怕水卿卿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声,闭眸敛神的梅子衿,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呼吸间的粗重与紊乱艰难。
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他恰好看到她,窸窸窣窣的从身上掏出他还回给她的胭脂盒,做势要拧开盖子去用里面的薄荷膏。
梅子衿脸上一热,刚刚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