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更是舍命两次救昀儿。我以为,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你。但如今看来,恰而相反——她对你,并不情意。反倒是你……”
说到这里,老夫人话语顿下,眸光无奈的看了一眼梅子衿,尔后端起手边的茶水浅浅呡着,并不再往下说。
而梅子衿心口却骤然收紧。
他抬眸看向老夫人,眸光低沉,艰难问道:“母亲话里何意?”
侯老夫人了然的眸光似乎洞察了梅子衿心里的一切。
“母亲虽然尚且不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为她乱了分寸却是事实。”
她看着梅子衿形容间一闪而过的慌乱,一字一句缓缓又道:“若换做其他人,只怕你早已铁面无情的将她诛杀掉——即便不杀,也不会再将她留在侯府。奈何你最后又突然改了口将她留下。”
其实方才,水卿卿并没有理解错。
从昨晚在她卧房里闻到血腥味,再加上被点了睡穴的小喜,已让梅子衿心里明白,刺客的的确确在听笙院出现过,并进了她的卧房。
若不是关系匪浅之人,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她的闺房,她都不会开口呼救,甚至还要替他掩瞒吗?
尔后再听到她提起湖心亭一事,他的心里更是涌起疑云,越发的让他觉得,她与刺客是认识,甚至是一伙的。
回到世安院后,当老夫人问起刺客一事时,梅子衿将心里的怀疑同老夫人说了。
听后,老夫人问他有何打算?
梅子衿沉默良久道,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肯在老夫人面前坦白,就留她在府。
而若是她继续替刺客隐瞒,就赶她出府!
所以,今天早上的请安结束后,老夫人单独将水卿卿留下,更是亲口向她问起了刺客一事,可水卿卿所答一切,还是昨日回答梅子衿的那套原话……
几乎一瞬间,梅子衿心里怒火腾起——
与其说是恼恨水卿卿的欺骗隐瞒,内心,更有一种难言的情绪让他心里难过、失落。
在看到她对昀儿的好,看着她每日乖巧的与大家相处,不知不觉中,梅子衿已是将她看做了侯府的家人,是侯府的一份子——那怕他心中早已明白她不是真正的盛瑜。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以为,在水卿卿的心里,她也已将侯府当成了真正的家……
可是没想到,经过昨晚刺客一事,他才发现,她竟与要害自己性命的刺客站在同一边……
一时间,怒火让他想也没想,就开口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