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如此准确。
所以,眼前的盛瑜,绝对不是盛家那个娇纵的幺女!
而后来,昀儿被封世子,按着她平日里对昀儿的喜爱,梅子衿以为她会欢喜高兴。然而没想到,最不开心、甚至是痛恨昀儿当上世子的人竟会是她!
当时,她神情间的绝望,还有眸子里的愤恨,让他心惊!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反常……
越想,梅子衿心里越是迷雾重重,脑子里更是涌现了许多画面——
时而是那日在翡翠庄,水卿卿乞求着买下足镯时的可怜伤情的样子;
时而是她抱着昀儿哄他入睡时,满面遮掩不住的疼爱满足的样子;
再到后来,她咬牙痛斥乐宜公主纵狗伤人时的护犊之情……
这一切的一切,竟是让梅子衿觉得,她一个外人,对昀儿的关爱,远远胜过了做为母亲的白凌薇。
而且他还记得,昨日她情急之下,在称呼昀儿时,并不像平时般客气尊敬的唤‘昀公子’,而是如他这般昀儿最亲近的亲人般,直呼他‘昀儿’!
梅子衿并不是怪她的莽撞逾越,而是诧异她不经间流露出来的对昀儿亲人般的亲昵之情。
她为何会对昀儿这般好?却为何又在得知昀儿册封世子后绝望愤恨……
越来越多的谜团堆积在梅子衿的心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一心想解开谜团的梅子衿,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对水卿卿的怀疑与探究,让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对她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
譬如,在听到她高烧不退,他心急之下替她叫来了京城最出名的大夫,更是将收起来的半盒薄荷膏让三石悄悄送回她的身边,希望借着她对薄荷膏的喜爱和那丝丝入侵的清凉,让她能早日苏醒过来……
面上,面对三石的疑问,梅子衿睥了他一眼,冷冷回道:“你又忘了爷教过你的,什么叫引蛇出洞么?”
闻言,三石一脸恍悟,“属下明白了,爷的意思是,用半盒薄荷膏引着她来找寻丢失的胭脂盒,以此顺藤摸瓜的找出她与胭脂盒之间的秘密……”
梅子衿不置可否,眸光沉沉的看向暮色闭合下的侯府,内心莫名的心悸——
如果她不是盛瑜,她又会是谁?
她替代盛瑜嫁进侯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黄金胭脂盒,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对水卿卿身份生疑的不止梅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