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走着,只是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他认真思索着那一个问题。
“默哥。”
那是她,是一切的开始。
“莲花。”百里默抬起头,那张脸已不再哭泣和大笑,平静得异常。
“看来已经有人跟你说过了,不需要我再说什么。”路青莲看起来恍惚了一下,随后甜甜地笑了笑。
“嗯。”
路青莲转过身站在一旁,然后看着百里默一步又是一步地向前走着。
“你不会后悔吗?”
路青莲的声音在百里默的身后响起,只是他再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
“我早就后悔了啊。”
“可,我回不去了啊。”
回头望去,空荡荡的黑暗,只两三步的台阶,空无一物。
停不下的脚步,无法退后的脚步,不愿坠落的黑暗,他只能走着,继续走着,他在等一个人。
下一个人。
下一个他需要等到的人,在此之前,他必须一直走着。
更黑,更冷,更加暗淡。
这条很长的阶梯终是走到了尽头,阶梯的顶端上有这一把座椅,一把用白骨制成的王座。
在那上面有这一个人。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在上面的那个人,他很是熟悉。
那是,墨渊。
“我以为你会退回去的。”
墨渊依旧托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久了之后更有一种似哭非哭的感觉。
明明是一副帝王相,却很是怪异。
“退去哪?”百里默笑得很凄凉。
“尘归尘,土归土,何尝不是一种归宿?”墨渊半躺在王座上轻摆着手。
“没有尘,也没有土,我已经死了,但我要的不是这一种归宿。”后悔了,他不想死,但单凭他一人做不到重来,他要依靠他的力量。
“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就此散去你还可以以一种正常的方式死去。”
百里默摇了摇头。
“万物皆将回归,回归到它该去的地方,百里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墨渊向百里默问道,但又像是自言自语,马上又说道:“那便是魂,那便是魄。”
“三魂七魄,那是一个人的根本,活着的根本,也是我站在众生顶端的根本。”
墨渊下了王座,一身黑色帝王袍但是却赤着脚,赤脚踩在台阶上发出很是轻微的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