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那我不管,公子现在就替我做!”
江问在陶儿额头一弹,“昨天不是给了你奖励?”
陶儿羞红着脸低下头,在一旁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牛牧从牛车之上跳下,牛佚也跟在他的身旁,“这次来富春我有正事要办,千万别给我惹祸!”
“这是自然的,爹。”
“我现在就要去县衙一趟,这些钱你拿着,到时候自己回家。”
“爹,儿子也想一起去县衙!”
“收起你的那些想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县衙是为了什么?”牛牧正色道,“若是惹出了祸事,我只会让你自生自灭!”
“好好!”牛佚点头敷衍的答应。
牛牧说完后,便拿着竹简前往了县衙。
牛佚则是暗自跟在身后。
江问看着各亭长奉上来的田册,“冯亭长,按照粮税应该进一百石粮草,但这一月的粮草却只有八十石,其他二十石粮草去了何处?”
“大人,是最近田里闹灾,故而我们的粮食缺乏。”
“羊更!”
“小人在!”
“随冯亭长回村,查看是否如他所说!”
“是大人。”
“下一位。”
牛牧揣着竹简,心中有些忐忑的交了上去。
江问翻开了竹简,登记在册的田有着七十亩,各亩的拥有者的名字也登记在上,这一年粮草的收成,还有交纳的粮草都写得很清楚。
上一位县令的故事,却是依然言犹在耳,江问不知道这位县令到底查到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这肯定与吴郡太守有关。
说起来自己虽然进谏过屯田之策,但屯田一事却被老将军们阻拦,甚至根本没有当回事,不少老将军依然占用了公田,此事也是孙策与老将军们之间的心梗。
在当时就算县令的这封书信交到了屯田都尉的手中,恐怕也没多大作用。
江问这些日子其实也在犹豫,做一位好官难,需要清廉,需要明事理,需要奖罚轻重分明,更需要对得起君上。
而伯符现在成为了丞相,毫无疑问需要借助这些老将军的力量,毕竟兵马大权都是在这些老将军手中。
对于老将军们而言田地亦如君王的江山,旁人动不得,也拿不得,若是逼急了恐怕就会人首分离。
各地县令要么畏惧老将军,要么与老将军同流合污,自己得小头,老将军们得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