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都叫他二狗子。
“爹你怎么在家,今天不是要插秧子吗?”
“儿子,你从哪回来的……”牛牧喝了一口水,询问道。
牛佚笑呵呵的说道“陪着二狗子去河边摸了几条鱼。”
“鱼呢?”
“没抓着,被我放跑了。”
牛佚向着二狗子使了个眼色,二狗子便离开了。
牛牧脸色略微阴沉,“你可是又去了县长的家?!”
牛佚坐在了一旁的木椅,淡淡的说道“父亲你知道了。”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再去那!”牛牧怒道,“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堪的想法,那是你能碰的人吗?”
“我开心,再说不就一书生吗,爹在这里积攒了这么多的权势,还怕他一个新来的县令?”牛佚倒了一杯水,喝了润润喉。
牛牧怒道“这次是上头来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些当官的都是要在我们这些乡绅身上动刀子,你要是这个时候给我惹麻烦,就是把你爹往火坑里推!”
“爹你可是亭长,这十里的村子有多少人?”牛佚不在意的笑道,“一个新来的县令,身边带的只有十个人,这个时候什么地方死一个县令,可是不足为奇啊。”
“再说爹,你不是有着那位大人替你撑腰吗?”
“就是这些东西,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牛牧脸色阴沉的说道,“我对那位大人来说,只是毫不在意的小人物,就是死了也不会在乎!”
“行了爹,”牛佚笑着说道,“上一个来富春的县令,还没有三天就被我给弄死了,这件事不也是那位大人替我们说了句话,之后什么事就都没了。”
牛牧闷哼一声,“即便如此凡事都以小心为上,不过这一次别给我惹乱子!”
“是是是。”牛佚敷衍的答道,心中究竟是何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牛佚走出了门,二狗子已经等待许久,“大哥如何?”
“哼,老头子胆小怕事,没得什么胆量,不过要我看怕他什么,这些年那位大人从富春捞的油水,多少事情都是老头子一手操办,”牛佚笑着说道,“虽然老头子不说,但只要发生了什么事,那位大人都会插手平息。”
“如此说来大哥,就算我们把那新来的县长给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是自然,毕竟这也不是富春的第一个县令!”
富春东接萧山,南连诸暨,是块较为富庶之所。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