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清醒的他不自觉地转头望向身后,第一眼就瞧见了那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龙椅。
“是龙椅!只要做上了它,我就是皇帝了,我就是整个大槊的主宰!“李新阳心中欲念横生,但就在他准备迈出脚步的那一刻,突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敢如此想?我连储君之位都还没坐上,凭什么做那把椅子?“
李新阳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于是谨守心神,不敢妄动。
但李齐楚不能,他迷迷糊糊地做起来,也是直勾勾地望向那张椅子,嘴里喃喃着道:“怎么回事,父皇,你怎么了?“
李新阳皱了下眉头,哪里来的父皇,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二人!
“莫非是……幻阵?”他心中有些明了,但也背脊发凉。
能在含元殿设下迷心幻阵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圣上,自己的父皇!
李齐楚毫无所查,在他的视野里,自己的父皇,那个让自己厌恶而尊敬的男人,倒在龙椅面前,奄奄一息。
他上前扶住这个其实并不存在的父皇,神色极为复杂,他看到一个太监总管对着他说:“陛下!驾崩了!”
说完,眼前的景象快速流转,晃得他头疼。
大礼送葬后,李齐楚加冕称帝,他戴上了那华丽的天子冕旒,坐上了那一张金灿灿的龙椅,嘴里喃喃着道:“我……朕,朕已经是大槊的皇帝了?“
他的语气里还是那么的疑惑,仿佛不敢置信。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李新阳,他看着李齐楚行为怪异,最后竟是自己坐上了那一把椅子,心中狂跳不止,他明白了,父皇……还不想下位。
所以天资绝艳的李齐楚必须死,而且要屈辱的,有污点的去死。
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鸿门宴“。
但为什么要叫上自己呢?因为父皇也不太喜欢他!因为他是除了李齐楚最出色的皇子!
李新阳冷汗直流,几乎想要逃跑,但终究没有迈开脚步。
第二天清晨,李新阳和李齐楚被发现在含元殿内,而且李齐楚……呆呆地坐在皇椅上,好像有些痴呆了。
数日后,全朝哗然,都不敢相信储君李齐楚竟会得了失心疯,亵渎龙椅,蔑视皇权,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即便是李齐楚也不能幸免,更何况,知情人都明白,上面的那位,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活着。
不久后,李齐楚被处决,在临死前,他终于清醒过来,却只能饱含不解的哭喊一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