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目光,正好与走进院子的谢崇宁对视了一眼,还是一身熟悉的黑衣,一张脸冷得像是棺材板,也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谢大人忽然造访,怎么都没有通报一声,我好让碧月为你准备些茶水。”她垂下眸子,不再与谢崇宁对视。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谢崇宁眉眼之见那一丝落寞转瞬即逝,清冷的说道,“今日我来提亲,婚礼定在下月今日。”
“这么早?”穆谣下意识的小声说道,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出口,她尴尬的笑了笑,为难的问道,“谢大人这婚礼未免有些太过着急了吧?”
“我不是来询问你的,只是通知你一声。”话音落下,他冷淡的转过身,只留给穆谣一个冰冷的背影。
目送着谢崇宁离开院子,穆谣更觉疲惫,瘫坐在凳子上,“碧月,你说我刚才说的话,他会不会听见?”
碧月认真的给穆谣分析道,“我觉得极有可能,刚刚谢大人走进来,那脸拉得老长,明显不开心。”
“可是他不开心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嘛!”穆谣才不想自己下自己。
碧月挑眉,“反正我没见到谢大人因为别的什么事情生过气。”
穆谣不再说话,好像正如碧月所说的,谢崇宁虽然身带戾气,但是却很少动怒,“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他的谁,他也不会因为我而生气。”
她自嘲的摆了摆手,否定了自己多情的猜测。
汝阳夫人一个人被关在三房原来的院子,每日吵吵闹闹的,就算是隔着一堵墙,走在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她的似哭非笑的声音。
无论是谁,多少都觉得有些惊悚,尤其是晚上,安静的夜晚声音格外有穿透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穆谣总觉得自己能清晰的听见汝阳夫人的哭声。
既然躺下睡不着,她索性便披上了披风,准备出门走走,穆良宣不在了,她也就有了夜晚独自闲逛的胆子。
在滦平侯府,除了穆良宣可没有人敢有这样的胆子。
她刚从走出自己的院子,却瞧见花园假山的后面,恍惚间闪过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她不敢笃定自己的眼神,奈何好奇心所作祟,她还是轻慢的走向假山。
接着月色,隐约能看见脚下的路,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真的有人!
她一直手轻轻搭在假山,耳朵微微贴近假山,人应该就在假山的背面,但是她不敢走的太近,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声音响起